“这是什么破规矩……”
姬子青张口就要骂,却被姬子白和姬玉晗一人捂嘴一人扣腰的死死摁住了,两人此时基本算是酒醒了,心中好一阵气骂姬子青这个蠢货,连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没听到那婢子说的话吗?说她是自小伺候贤王爷的,她是贤王殿下的丫鬟.贤王殿下的丫鬟和准贤王妃的丫鬟.哪个分量更重,还需要说吗。
姬子青却是被自家兄弟这么一折腾,反而酒劲儿愈加的上来了,本来还有的一份清明了没有了,连手上功夫都用上了,几个挣扎竟让他给挣扎开了,不管不顾的咆哮:“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小爷告诉你们.老子今天就要瞧了这个该死的贱婢……”
林夕堇眯了眯眼,拿起桌上的酒壶,劈头盖脸的就对准姬子青的头上砸去,只听哐当一声,姬子青头上已是见了血。林夕堇慢悠悠的收了手,似笑非笑的对身后义青说道:“瞧瞧,好大的胆子,找女人找到贤王殿下这里来了,姬家好教养。”
义青嘿嘿一笑,上前两步直接拎起嗷嗷叫唤的姬子青…的后脖颈子,甩手就扔了出去,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回头还一脸讨好的向林夕堇施礼道:“王妃您有事儿尽管使唤,小的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林夕堇好笑之余,还真有点遗憾,他本来是想要自己动手来着…
可惜了又没了练手的机会。
姬子青猛然被去了出去,酒劲上头,整个人摔了个大马趴,半晌都爬不起来.自顾自的在外面骂骂咧咧.说的话无一不是难听至极。姬子白和姬玉晗此时早就已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但却是胆颤心惊,一时间根本不敢说话。他们原是看不起被贬了的贤王的,但这想法毕竟只能在心里想想,眼里鄙视几番.但嘴上却也是不敢说的,到底知道那毕竟是王爷。
但知道归知道,待在青州这个地方,最大的官也不过一刚刚府,他们的眼力旱就受了限制,心里只当那从未有交集的王爷就是个大家公子.根本就不知道,那可是天家贵子,便是王爷身边的一个丫鬟下人,都比他们有气势得多,渗人得很。他们平日里横也只是在比自己弱势得人面前横,还真当自己很了不起,此时遇到比他们厉害的.比他们强势的,竟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接就怂了。
从这一点来看,这姬子白和姬玉晗还不及那鲁莽没脑子的姬子青呢,至少他敢大呼小叫一番.不似这两个心里一边不屑于贤王又惧怕于贤王,当真好笑
林夕堇冷冷一笑,起身之际,衣袍一扫,直接将就近的盘子碗碟扫到了姬子白和姬玉晗的身上,心里却在想着.这般怂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刺激起点脾气来,别到时候闷不吭声的,他岂不是白白唱戏了?
这般想着,那些个盘子碗碟劈头盖脸的已经砸在了姬子白和姬玉晗的身上.砸得他们七晕八素,但就是不敢发作,林夕堇遗憾的在心里叹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却不想,那从头至尾,似是被吓懵了的姬玉洁,此时竟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站起身来鬼使神差的脱口喝了句:“贱男人,你想去哪!”
贱男人?
林夕堇顿了顿脚,说起来,他离开帝京已有五年了.这五年里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呢.说实话.他还颇觉怀念,要知道,当初在帝京,大夫人母女三人,开口闭口间,可不都叫他“贱小子”吗!
“姬小姐,你想干什么?”春卉抬手就照着追来的姬玉洁的脸甩力推了把。姬玉洁不愧是长在青州这等民风彪悍的地方.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其实手上竟也有几分功夫底子。被春卉这么一推,也仅仅是踉跄了一下,但到底还是撞上了餐桌桌角,腰腹间顿时一阵钝痛.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桌子站稳,却因姿势不好,反倒拔掉了桌上的碗筷,眼看就要掉在地上,却被人先一步扶住了。
“姬小姐.小心呐。”林夕堇兴奋于这姬玉洁配合做戏.忙将人稳稳扶住了,动作竟是比义青快了不少,害得义青在一旁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