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娇嗔趣味。
萧寒潜看得一怔,心头不由自主的一跳,再细看却又觉得那一瞬只是错觉,此刻李英歌的神态落在他眼中,反而更像无奈妥协的羞恼。
属于他的小未婚妻,眼下就摆着现成的便宜,他怎么会不占?
何况还是他一字一句,费心引导出这个结果的。
萧寒潜心下即有得意又有满足,当下也不再为难李英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笑道,“就算被常青看到了又如何?难道她敢到处乱说?”
这不是常青识不识趣的问题好不好!
李英歌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
“又做这不雅的动作。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萧寒潜直起身来,撑在桌面上的长臂随意摊开,老神在在的道,“今天我就不罚你不听话的事了,你多亲我一下抵过就行。说罢,在哪儿亲。”
绕是已经调整好心态,听着萧寒潜这直白到孟浪的话,李英歌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扫视小书房一圈,忽然玩心大起,狡黠笑道,“您就到墙角那儿去吧。”
萧寒潜这会儿倒干脆的很,闻言只挑了挑眉,就抖袍起身,长腿一跨,三两步就踱到墙角站定,好整以暇的坏笑道,“我准备好了,小狐狸,来吧。”
李英歌扬起个灿烂笑容,学着他的语气,慢悠悠的接道,“您给我蹲到墙角去。”
果然还是那个万事不肯吃亏的小狐狸!
萧寒潜一愣,随即畅快大笑,干脆利落的撩起袍摆,半点也没有被人捉弄的自觉,曲起长腿蹲下倚上墙角,随即握拳抵上双唇,闷笑着挑衅看向李英歌,“这下行了吧?”
因在官衙当值,他穿的是全套的亲王制服。
这样委委屈屈的窝在墙角蹲着,制服上盘着的四爪龙纹犹如潜龙在滩,顿时收敛了浑身上下的霸气和华贵,显出几分难得一见的顺从来。
长手长脚半曲着缩着,像个大男孩似的蹲在逼仄的一方空间内,俊颜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中,乍一看似笑非笑,那眉那眼,却越发显得刀刻斧雕一般,俊美更甚,清冷反增。
仿佛一株生长在悬崖山缝中,暗自、遗世屹立的葱翠青竹。
李英歌看得眼角一跳,不知是因为即将要做的事到底让她不无紧张,还是这样的萧寒潜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此时此刻,脸上红晕的热度仿佛自有意识,缓慢却源源不断的涌入心口。
李英歌只觉得,发烫的不只是胸口,仿佛整个人都有些难言的鼓噪在涌动。
但说出口的话、定下的事,她不会也不愿半途而废。
她起身离座,一步步走向墙角。
近在咫尺的路仿佛一瞬间变得漫长起来。
而事实上,即便她比不上萧寒潜的大长腿,也不过转眼间,就站在了萧寒潜的跟前。
他就老老实实的蹲在那儿,扬起曲线流畅的下颚,仰头看向她,凤眸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他缓缓开口,“小狐狸,你要先亲哪里?”
终究是第一次主动做这样亲昵的事,李英歌脑中有些茫然,闻言下意识的点点头,本能的伸出双手,俯下身去,嘴里还不忘找回场子,“一报还一报。您亲过我哪里,我就回亲您哪里”
她的双手不知该放到哪里,萧寒潜却如有神授,身形微微一动,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李英歌垂下的双手正好能按上他曲起的膝头。
那双他牵过的小手,柔若无骨,按在他的膝盖上,暖意透过衣料,即朦胧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