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货和康家的任何人有牵扯,别怪我直接扭人见官。哦,至于送官的罪名,不劳您操心,李府随便找个二管事,也能捏造个完美的说辞,办稳妥这事儿,您考虑考虑?”
康家老太太越听脸色越僵,起先是为自己的糊涂而羞恼,后来不禁也升起一股邪火。
康家大嫂确实打着分管家权的主意,但自己大儿子大儿媳她最清楚,小心思是有但却不至于如谢氏所说,能算计得那么“长远深入”。
且方小姐确实小家子气,没那个胆儿害人性命。
谢氏说的道理她都懂,可是谢氏这梯子递得到处都是刺,不接找死接了扎手。
她也是个硬脾气,当下嘴角噏合,看也不看谢氏,转向李英歌,喘着老气道,“好孩子,你娘的话等你大姐夫回来再定夺,你且先陪你娘,我们一道去看你阿姐?”
谢氏丝毫没有被无视的不虞,心想您气着了就好,您若安好我还不解气呢。
李英歌以牙还牙,挂着泪痕皱眉道,“不必等姐夫回来,我身边的常青曾在乾王哥哥手下做事,她有乾王哥哥的名帖,我拿着去翰林院找姐夫去。”
她纯属扯淡。
乡野出身的康家老太太却不懂这些,心下正慌,门外谢妈妈冷着脸报,“夫人,杨妈妈来了。”
杨妈妈脸皮浮肿眼眶通红,进门冲谢氏哀声道,“夫人,大姑奶奶一听您和二小姐来了,就哭着要下床见您,好容易才拦住了,您快去看看罢。”
说着还不忘给康家老太太见礼。
康家老太太想到李姝往日的好处,以及出事后仍约束着上下不闹事,依旧敬重她这个婆婆,心中那份痛惜又真了几分。
她就不该因为这几天李姝院门紧闭,不等康正行回来就不见任何人而心生不满,偏听了大儿媳的话,又闹了这么半天。
她心境反复,羞愧重新上脸,再顾不上计较其他,催促道,“亲家夫人,好孩子,你们快跟着杨妈妈去看看姝儿,她现下可下不得床啊!”
谢氏和李英歌不动。
康家老太太一愣,随即敲着拐杖道,“亲家夫人的话我明白了,外头那两个我亲自处置,不会再让她们扎你们的眼。”
谢氏这才带着李英歌旁若无人地离开。
康家大嫂和方小姐一头雾水,正探头探脑就觉得头顶压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看,就见康家老太太一脸铁青地杵到二人面前。
且不说康家老太太如何收拾烂摊子,只说杨妈妈一路抹脸揉眼,进了李姝的院子就换上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夫人和英哥儿来啦。”
李姝提着裙摆,由大丫鬟们簇拥着迎出门,笑眯眯道,“娘,英哥儿,快屋里头坐。”
她脸上半点哭模样不见,手里还捏着酸杏儿吃得咔嘣脆,院子内外心腹更不见担忧戒备神色,全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显见摔下台阶是真,有孕也是真,而有孕却见血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