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要,奇哉怪哉。”
不能问城阳大长公主,而无归道长问了等于白问。
他轻飘飘的“历练”二字就打发了李英歌,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李英歌一噎,险些没忍住犯口业,公然辱骂师长。
裘老院史见她不自觉的撇嘴,忽然呵呵一笑,“容易受时刻变化的外因影响有点意思。李二小姐既一心想重算,我也不为难你一个小姑娘。我信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所谓信她,不是信她本事,而是信她不会拿着裘先梓的生辰八字作恶。
裘老院史说罢,干脆利落的撕了张用来写药方的纸笺,唰唰唰写下一串日期时辰,随手一团塞进李英歌的手中。
李英歌眨了眨眼。
裘老院史的画风变得这么快这么突然,真的对吗?
就这样到手了?
裘老院史看她愣愣的小女儿情状,笑容越深,学李英歌眨了眨眼,“我可不想回头被你暗地里骂倚老卖老,欺负小孩子。”
李英歌:“”
裘先梓怕她一言不合就放狗,裘老院史“怕”她暗搓搓骂人,单论思维的诡异和跳跃程度,这祖孙俩是亲生的无疑。
等在亭子外的杨妈妈和小福丁儿,只见小主子又是福礼又是呆怔的,接着也不知被裘老院史塞了什么东西,就见裘老院史施施然飘了出来。
二人虽然疑惑,却谨记只看不问,当下躬身迎上前,将裘老院史送出侧门。
小福丁儿亲自跟轿,送人回宫。
轿子内别有洞天,等在轿内的药童,一面收拾药箱,一面少不得关心一下裘老院史此次出诊的结果。裘老院史闭目假寐,不答话,反而没头没脑的吩咐道,“你家去跟老爷夫人知会一声,人手可以撤回来了。想来不是坏事。”
药童闻言不仅没觉得莫名其妙,反而松了口气似的郑重应下。
他是裘家的家生子,得裘老院史教导看重,自是知道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
这阵子裘先梓身边,或明或暗总有些来历不明的人跟着,摸不清对方底细,裘家不敢妄动,只有样学样的另派人暗中留意,反向跟踪。
虽然不知道裘老院史进了趟李府,是怎么得出撤回人手的结论的,总归不是“坏事”,那就不必再担心裘先梓的安危。
药童深信裘老院史的虞智。
裘老院史确实姜老弥辣。
仅因李英歌讨要裘先梓的八字,就将两者联系了起来,否则他不会态度突变,轻易交出八字。
只是他查不出,那些跟踪裘先梓的,是萧寒潜安排的人。
而李英歌却知道,萧寒潜的人即没有消息回报,那就说明裘先梓暂时还死不了。
她将纸笺仔细收进袖袋,汇合杨妈妈一同回了正院。
李英歌只留了杨妈妈,关起门来和谢氏私下说话。
常青果然骂错了人,引导青羽观放出有关国师风声的,正是杨妈妈。
她受命于谢氏,一等李英歌前脚出门进宫,后脚就散出传递流言的自己人,一头求见青丘道长,一头融入打醮的善男信女中,暗搓搓的散布“国师所说”。
谢氏就是那有意让浑水更浑的搅屎棍。
李英歌忽然觉得不忍直视谢氏的脸,抽着嘴角疑惑道,“青丘道长乃一观之主,又是国师的师弟。怎么就轻易听信了流言,帮着为国师、婚事正名了?”
除非青丘道长名不副实,脑子里装的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