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罢。”
常青学他捏鼻子,弯腰哼哼笑。
李英歌揉了揉偷笑的脸,起身哭笑不得道,“行了,这事儿可别出去乱说。小福丁儿,去和娘说一声,我带着常青去兴园一趟。”
小福丁儿娃娃脸顿时正经,诶了一声甩着封条进正院。
去兴园,谢氏不会管,常青也不问,自顾去备车马。
李英歌等在侧门内,没等来常青,却先等来了标着袁字的马车。
袁家。
城南袁家。
如今两家倒成了同住一坊的“邻居”。
李英歌眉梢一挑,任由门房应声而出。
“李二小姐,真巧。”袁骁泱一身清朗,目光只落在李英歌身上,拱手笑道,“贵府乔迁,微薄贺礼还请笑纳。”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眼前这位将来就是堂姑爷,门房见李英歌不做声,忙伸手去接礼盒。
曲流却似十分谦逊的不肯放手,就着礼盒,带得门房退到一边。
“乔迁是一喜,我来,是为贵府再添一喜。”袁骁泱视线始终不离李英歌,似乎对曲流的小动作全无所觉,抬脚跨进门槛,温声道,“我来送婚帖,贵府今日双喜临门,李二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
李英歌不退不避,抬袖掩唇,干呕了一声。
☆、第219章闹哪样
袁骁泱同样不退不避,仿佛全然不在意上一回的错愕和狼狈,反而靠近一步,眼睛微亮,笑意不减,“李二小姐,同样的招数,再用第二回,就太无趣了。”
他眼中神色却满是趣味。
这眼神,李英歌以前不懂,后来懂了。
前世她未彻底斩断来往之前,袁骁泱每回私下见她,就是这样的眼神,盈满浅笑的微亮目光,她以前不懂,只当他对她尚存牵挂情意。
后来懂了,这亮润摄人的目光,不是伪装,而是他鲜少展露的真切瞬间,视她为鼠类,看她被休出门后,如何在他的猫爪下吱吱跳叫,挣出生路。
今生何其有辛。
他这么快就对她“真情”流露。
李英歌眉眼弯起来,掩嘴微微笑,“你说得对,同样的事,再重演第二次,就太无趣了。”
他听不懂,等他能听懂,就是袁家覆灭的时候。
“李二小姐说话,倒是有趣。”袁骁泱暗暗皱眉,眼中亮光一瞬敛去,却并未削弱他无暇美玉般的笑容,“更有趣的是,家母请人为我和李姑娘算的婚期,也是五月初九。我今日出门才知,竟和李二小姐的婚期相同。你说,是不是真的好巧?”
婚期相同又如何?
论时辰先后,论排场大袁家不敢和亲王婚礼比肩。
谢氏不在乎,李英歌更不会在乎。
袁骁泱似乎早算到她的无动于衷,笑着又靠近一步,声音越发低,“李二小姐,上回我诚心求娶你之事,如今,可成了你我之间不能说的秘密。我不介意你装痴卖傻,戏弄我一片成全你为你族姐出气的好意,不过
不过你可知道,皇上已有口谕,调我入户部补祁东清吏司一职。你这样聪慧,算得到宫中贵人的态度,算得清如何利用朝中人事害我袁家,就该知道我担任此职,将来和乾王殿下许有千丝万缕的干系。
我不介意的事,你最好介意一下。免得你再使些无趣的内宅手段,对我袁家弄鬼,最后损的,是乾王殿下的利益。”
户部祁东清吏司。
东北淇河,就在祁东州辖下。
袁骁泱、祁东、淇河袁家萧寒潜!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袁骁泱漏出的一字半句,和她前世所知的最后一件大事,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