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忍着不耐烦,再次提醒道,“第一,新婚一月不空房。第二,乾王殿下还在京里,李英歌就是要走,也不是这会儿走。”
夏雨和冬雪高兴起来,“小姐说得对!也许是王府送什么客人出门?那是不是说明,我们刚才白担心了,王府是为这事儿忙着,不是刻意晾着我们?”
喊人装箱笼的即是个婆子,想来是女客,李英歌能有什么女客?
李娟杏眼一转,挥手道,“走,看看去。”
她们待的角落正连着一条长长的夹道,不知通向何处,两侧绿树成荫,角门外嘈杂,夹道却僻静无人,李娟径自挑了块树荫杵着,正伸长脖子往外看,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喝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夏雨和冬雪吓得惊声尖叫。
李娟捂着耳朵循声看去,就见发话的是个小厮,皱着眉面色清傲,其后一道高瘦的身影背手而立,顿足看向她们,目露审视,却和那小厮不同,面色平和,形容清雅。
这不是王府的普通下人。
八成是个能主事的。
李娟心下思忖,不由暗自打量那高瘦身影。
穿着书生儒袍,身形高瘦却不单薄,舒眉朗目,瘦直鼻梁上翘嘴角,生得好一副未语先笑的俊俏皮相,让人乍见就觉得平易近人,一副好脾气好说话的模样。
说是清客,则少了几分书生意气,说是管事,则多了几分儒雅清朗。
李娟杏眼又一转,惊叫声落脚抬起,先凑近小厮塞了把铜子儿,又转向高瘦身影一福礼,直起身顺带塞了块银锞子过去,扬起笑脸娇憨道,“这位账房先生,劳烦你行个方便,帮我请个负责给二门通传的门房小哥来,我这儿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她表示,自己不是带着丫鬟偷窥被当场抓包,而是被贵府门房“凑巧”晾在了这儿。
李娟说谎不脸红,心却在滴血。
这乾王府的路子果然不是好走的,碰上个能主事的账房先生,不剐去一块银锞子都不够看的。
小厮正无语看着手中铜子儿,一听“账房先生”四个字,顿时惊呆了,“先生,这”
这哪儿来的乡下丫头!
眼神是有多瘸,居然能把他家先生错认成管账房的!
虽然他家先生确实管着王府庶务。
容怀苦笑,微微摇头示意小厮不必较真,看向李娟若有所思,“姑娘可是李家堂小姐?”
他来时路过门房,听了一耳朵门房小厮凑在一起嘀咕笑闹的话。
这种程度的捧高踩低处处都有,犯不着一一计较。
但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好歹小姑娘算是王妃的娘家人。
果然就见李娟点头,“正是,正是。”
她听小厮喊先生,越发肯定自己没猜错容怀的身份,她自己爱财,看着和钱财打交道的账房先生无比顺眼,又见容怀脾气温和,当下得寸进尺道,“这位账房先生,再劳烦你行个方便,这角门是送什么女客吗?可是乾王妃的客人?”
她实在好奇,又实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