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神来杀神佛来挡佛,背靠乾王府还真有拼命的底气,特么哪个敢不服不信!
众人简直想自抱自泣,暗道谢妈妈这气势好吓人,果然是仆从随主,萧寒潜是“玉面杀将”,谢妈妈合该封个“鬼面打手”的诨号。
众人叫这一幕接一幕的刺激得心都大了,当下还管什么时机情面,无声拱手福礼,揣着新鲜谈资做鸟兽散,只等出门后释放满腔八卦热情。
知府大人这才正式出声,命下属带走物证、人证,见知府夫人护着大夫人先行退出,就转头看向李松,“昭武将军是正经苦主,这官司怎么告怎么打,还得劳您亲自走一趟知府衙门,先有您的状纸,才好提审定北候并袁家。事不宜迟,您请吧?”
忠叔牢牢扶着李松不放,撸着胡子笑道,“还请知府大人通融。等昭武将军看过大夫,伤势稍作处理后,自会即刻启程往祁东州去。”
知府大人无有不应,看一眼留在厅内的袁家,暗暗摇头,招呼下属却行退了出去。
淇河李氏群龙无首,心知定北候府头顶屎盆子尚且自身难保,权衡之下只得找上袁骁泱,“定北候府此刻无人有心主事,还请袁大人看在姻亲的情分上,暂时帮大家伙拿个主意。”
袁骁泱意态不改,鹤立于人心浮动的淇河李氏人前,略一沉吟便答应下来,分派各房人手担起差事,安排远客近邻或走或留的住行。
脑中却闪着无数片段,定格在定北候府的人或搀或扶带定北侯太夫人、李七小姐转出花厅的画面,定北候落在人后,浑身虽散发着怒气,却隐而不发。
定北候背手而行,拇指指腹敲击着套着扳指的食指,节奏不慌不乱。
这细节在脑中挥之不去,袁骁泱垂下眼脸,掩去眼底一瞬黑亮,转身面向李英歌一行,扬声提议道,“外头风大雪大,定北候府本就为来此的贵客准备了过夜歇脚的客院,如今虽横生变故,天候却不由人,乾王妃若是愿意,不如先去客院安置。
您手中有书信为证,用做呈堂证供之前,不妨先为家慈、贱内解惑答疑,也免得因旧日姻亲、今日血缘而凭白叫外人看笑话。家慈病体久恙,还请乾王妃赏份体面,先让家慈缓口气,来日对薄公堂,是是非非也好论断。”
他要做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清朗作派,她就成全他。
李英歌暗笑正好,正好一并把黄氏也解决了。
花厅曲终人散,各处客院或是嘘声议论或是沉寂一片。
黄氏形容狼狈的瘫坐椅中,魂魄早就惊碎一地,此刻身处女客大院,身边不见丈夫和独子,犹如被抽走了脊梁骨,即颓败又心慌意乱,撑不起心神更不敢看向任何人,只攥着椅把喃喃不知在念叨什么。
李妙见状疑窦再起,怒火重燃悲苦更甚,下意识抚着腹部跪到李英歌跟前,哭道,“乾王妃!英歌妹妹!你给我一句准话,大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我三年多无所出不是自己不争气,而是被这老虔婆暗中下药害的?!”
这三年她被李英歌拒之门外无数次,此刻却盼着李英歌再次摇头,摇头告诉她不是真的。
却见李英歌缓而慢的点头。
这一点,仿佛点的是她的死穴,李妙跌坐在地,瞳孔涣散间又见李英歌勾唇轻笑,软糯声线道出柳暗花又明,直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黄氏曾下药暗害族姐,是真的。”李英歌笑看闻言身形发抖的黄氏,视线转向黄氏身后的心腹妈妈,嘴角翘出五分腻味五分讥嘲,“我既然已从族姐遗书中得知此事,怎会不防着黄氏一再作恶,任由她再去暗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