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霜曾在宫中多日,经常陪着宫长乐出入,也与宫子文和宫陵安有过几面之缘,见眼前的人似乎很是眼熟,她心中就存了一个疑影了。
前段时间,她倒是也听说了这大皇子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事情,但因为她那时候心情不好,便没有多管了,没想到,这都过了一个月了,伤得竟这般严重么。
可是,还没等到魏宁霜说些什么,那江明倒是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了,“瞧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真是狼狈啊。”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传到宫子文的耳朵里,他攥紧了拳头,两个小太监互相看了一眼,赶紧地就先扶着宫子文起来了。
魏宁霜扯了扯江明的袖子,小声地说道:“那可是大皇子,在宫中也不要乱了规矩。”
江明瞥了瞥嘴角,有些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魏宁霜,这个新婚的妻子美则美矣,可实在是个木头美人,无趣的很。
一开始,他也很反对这门亲事,那什么武清侯府的嫡女,他都没见过,甚至在坊间的风评还不怎么样。但奈何这是姑母和爹娘定下的事情了,他也不得奈何。
可没想到的是,新婚之夜挑开了盖头,竟是那般明艳的美人,尽管这个美人冷冰冰的,可江明却冲着这份美貌还是忍住了。
这一个月以来,江明待魏宁霜可谓是无微不至,处处周到,渐渐地魏宁霜也觉得日子没有想象的那般难过了,偶尔倒是肯多跟江明说上几句话了,可那谨慎和刻板却是半点都没落下。
时间一久了,江明也就觉得兴味索然了。
但是,这事儿还真是怨不得魏宁霜,饶是谁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再不愿意做那特立独行的一个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倒不如就这样平淡地过了却残生罢了。
“就是知道是大皇子,我才说的,堂堂皇子,竟然连几步路都走不好了,还靠太监扶着,只怕这一辈子都扶不上墙了。”魏宁霜越是劝说,江明的话就越说越难听了。
魏宁霜索性也就不管他了,她与宫长乐的情义已尽,肯劝说一二已经是给面子了。后头江明不肯听她的劝说,她也没有办法了。
这后宫之中,也唯有皇后和贤妃各有一子,但却都养在了皇后的膝下。原本,这宫子文的太子之位也是稳稳当当的了,可没想到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日后的变数只怕也说不准了。
江明是个眼皮子浅的,只想着那宫陵安是贤妃的儿子,却不考虑着,到底已经在皇后身边养了那么多年了,况且那宫陵安与宫长乐甚是亲厚,只怕贤妃也苦恼得很吧。
“你!闭嘴!”宫子文喊出这几个字,仿佛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他虽想要任性地自己走过去,但转而却又害怕自己还会摔倒,便只好就靠着那两个小太监站在了原地。
“哦?你说什么,隔了这么远,我可听不见”江明的笑声越来越放肆,宫子文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但他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再迈出一步。
方才的惨痛教训还在眼前,若是此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