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美绝伦的容颜毁的一塌糊涂。一旁看着这一幕的阿岚心惊肉跳,容貌对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说是何等重要,竟然毁成这样。
用干净的绒帕蘸上清水,阿岚细细的为她擦拭脸颊上红肿的伤口,凉凉的清水浸透伤口,压制了些灼热感,舒服了些。姜云妨这时的表情才表现得舒适许多。
伤口清洗后,正打算用上药膏,谁想大殿的门被人大打推开,姜云妨和阿岚皆是一惊,两人错愕的表情在烛光下显露无疑。而推门而入的正是衣着整洁的王氏。
从将孙氏的事处理后,本来想找云妨谈一下她脸的事,怎知这人刚回来就出去了。她在家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到俄三更半夜都是和衣而眠,只等着这人回来后,第一时间问清楚。
毕竟现在的姜家发生的事关系重大,就怕姜云妨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伤了她自己。
而方才便听到守卫来报说她回来了,当下起身直奔而来。走到门前见灯火通明,还听见里面细微的水声,便等了一会后,思量一下才选择推门而入。为的是来个措手不及,看看自己女儿究竟搞什么名堂。
不想撞见的竟然是自己女儿呆坐在凳子上,而一旁的阿岚手中正要从那玉瓶里取出膏药。只见姜云妨右边脸颊上那道狰狞的伤痕,霎时一口气便提不上来,愣愣在门口晕倒。
姜云妨唤了声母亲,从凳子上瞬间跳起冲了过去。与搀扶着自己母亲的丫鬟们一同将人扶进内室,放倒在床榻上,半身坐着。
弄好后,姜云妨支吩王氏的丫鬟们先行下去。之后坐在床边等待母亲的醒来。阿岚在一旁为她抹药,那药膏冰冰凉凉很是舒服。也压制了细微的痛感。药上好后,她又重新戴上面纱,这才见到王氏幽幽转醒。
“阿妨啊,为娘怎地做了个噩梦?”王氏半醒,只手扶着额头,将身子往上挪了一分,定了片刻,目光霎时睁大,盯着姜云妨带着面纱的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捂着胸口:“你那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云妨身子前倾,双手覆盖在她放在被褥上的手,宽声安慰:“母亲莫急,听云妨好生说来。”
王氏怎能镇定,回握着她的手,力道紧促,抓得姜云妨有点疼,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为娘怎能不急,女儿家面向最为重要,你这好生生的容貌变成这样,你让我……让我怎么给你祖母说去?”只怕说出来她祖母得当场萼了。
云妨拧眉,摇了摇头,神色十分认真:“母亲可要瞒着祖母。这伤口新鲜,清洗及时,且口道浅,不过几日便能愈合。有那凝膏,不会留上痕迹。”
听此,王氏才算宽慰许多,无奈摇头,那表情生向要哭了般:“只是这需要的时间不是一天两日,你不可能半月不见祖母吧?”不见才引人生疑。
姜云妨聊表惋惜:“恐怕也只能如此。
云妨毁容之事也只有少许人知道,且不会传出去,母亲大可放心祖母那边,不会传入她的耳目。”皇上太后那边也知轻重,自然不会传出去,所以她也放心了些。
王氏姑且不提这事,问了云妨这伤从何而来。云妨只道一个毛手丫头无心之过,却被陛下处死了,连同那丫头的主人也不得善终。王氏哀叹帝王无情,对萧音更加敬畏,只怕哪天姜家也是被帝王无情抛弃的对象。
姜云妨听到这只隐了隐眼里的戾气。想起前世,心里寒了又寒。
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