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只是衣襟才刚刚被人触碰,门外一声冷哼传来:“住手。”
一声震慑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集聚门口。只见那一身紫衣乌纱官服的男子大步迈了进来,步步沉稳地走到正殿中心,向高高在上的君王行了个半礼:“陛下,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箫音定眼一看来人正是自己多月不见的亲弟弟萧容,神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对于他方才的冷哼声尤记于耳,脸上的表情也瞬息万变:“谨之不必多礼。”
“谢陛下。”萧容没有丝毫迟缓,直起身子,那一身凌然的气势压制全场,不比高坐的君王慑人。
“陛下,辅国公忠心耿耿,陛下这般听信谗言将忠臣置于死地,只怕不妥吧。”萧容直奔主题,语气不卑不亢,隐隐夹带着怒气。
箫音听得清楚,那人怀揣着怎样的态度,他都了然于心。只是他不能有何动作。
只是回应他话:“这证据确凿,谨之还觉得朕不该定罪?”
萧容挑眉,横眼扫向白瑾妍,那目光冰冷如锥,一瞬间仿佛要将白瑾妍单翼的身子穿出洞来。吓得白瑾妍连忙地下脑袋,不敢迎接那目光。
“证据确凿?还不不见得吧。”
“萧容,你……”箫音被激怒,怒拍龙椅,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没忍住跳了起来。
场下的官员都开始议论纷纷。萧容这正义禀然的气势是打算公然跟箫音叫板?
虽然听闻箫音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但是两兄弟背地里隔阂大的很。
萧容没有打算退缩,正面迎接那怒气冲冲的目光,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陛下也知道了白小姐所说的。那臣倒是有几件事不解了。”
箫音暂且压下怒火,一屁股再安安稳稳的坐在龙椅上,目光偏离了下堂:“说。”
“既然国公大人要私吞灾粮,为什么本王到达弗县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弗县的百姓饱受饥饿?”
箫音嗤笑:“万一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呢。他不曾知道你也会去弗县,说不定因此慌了手脚,没有私吞成功。”
“那既然没有私吞成功,为什么要杀害弗县的百姓?陛下不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吗?”
箫音哑然,方才只顾着咬定姜桓的罪,竟然把这个漏点给忽略了。
见场面上开始躁动,议论纷纷,表示对这件事的原委有些怀疑。箫音也是急了一声冷汗,我在把手上的手掌收的更紧,青筋凸现:“或许是没来得及收下的罪证在弗县。所以要毁尸灭迹。”
萧容嘲笑着摇头:“陛下都说了或许二字,那便是不确定,不确定的事,陛下要不要再深思熟虑一番?”
眼见着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箫音只死命的咬紧牙关。一双漆黑的眸子眯了又眯,神色千变万化。
“陛下,可不传唤姜家小姐姜云妨?姜小姐与国公大人有所不同,瑾妍失踪的时候也是被姜小姐所救,而姜小姐也为了能帮助瑾妍做了不少事。此事的原委她再清楚不过。”白瑾妍蓦然插上了嘴。引来萧容冷眼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