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音牵强的扯出一抹泠笑:“这药果然是你下的对吗?”
她还是沉默了,不回答,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透。
“朕凭什么相信你。你该知道朕皇宫可是有血灵芝。”他相救便救,还需要姜云妨帮忙?笑话。
姜云妨嘲讽着摇头,讥讽:“当真有?数年前,陛下失足落入塘池,高烧几天几夜,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知为何又恢复了生气。这其中只怕是大有玄机啊!”歪了歪头,那带笑的眼似乎能把箫音看的透彻。
“你……”箫音惊诧,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只有太后和他以及先皇知道,即便是萧容也不曾知道。这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姜云妨了干裂的唇,笑而不答。
“是,这灵芝在那个时候确实给朕用上了,那又如何?朕现在照样可以威胁你给太后治病,若是你不从,那边屠你姜家满门。”说着双目充血,嗜血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她。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容小看。
姜云妨神态自若,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似乎已经预计他会这么说。
“臣女劝陛下冷静想想,若是与臣女硬碰硬的话,臣女也会不惜与陛下来个玉石俱焚。有太后陪葬,整个姜家都值了!”决绝的话怎么也想不到是从一个未满十七的小姑娘口中说出来的。
就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神态自若,气定神闲。
一瞬间激怒了箫音,怒得从炕上站起,猛然伸手抓住她纤细的脖子,把人往墙壁上一推。脑袋撞在墙壁上,砰咚一声,让她头颅嗡嗡作响。
“姜云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箫音咆哮,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竟然听见这个人说要太后陪葬。
大不道,大不忠,大不义。
好歹太后对她姜家有恩,还与她姜家的老祖母交好。
姜云妨感到脖子上的力道几乎要把自己捏碎,空气被那只手隔绝在外,无法呼吸,面色都涨红了。
却始终没有屈服的意思。
箫音沉静了下来,松了手:“罢了,朕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太后若是好了,朕就放过姜家,但是你必须得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倘若太后没有好,你与你的姜家便别怪朕无情。”
冷冷的落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气愤的连门外某漆黑的一角有一个人影都不知道,径直离开了。
姜云妨虚脱的在炕上,大口大口的,摸着自己的脖子,上面的痛感还没有散去。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牢房外面径直走进来一个人,那人神色复杂的看着里面的女子,心里的。
姜云妨笑了笑,盯着灰黑的墙壁,回答:“娘娘怎么有空来看云妨?”
禧妃咬牙,大步走了过来,一脚抬到炕上,动作极为粗鲁,绣花鞋直接落在姜云妨耳边,身子前倾,脑袋挡住姜云妨的视线:“为什么不告诉云峥?”
“说了有用?”姜云妨反问。
禧妃磨牙:“至少打破这个幻想也行,你这是在给她没有结果的希望。”
姜云妨歪头,朝向墙壁:“不对,这件事不该这样告诉云峥,她好需要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