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早早地下班回家——这个国家福利很高,他再也不用像在数字科技一样每天加班到凌晨。
路过一条小巷时,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打算直接走掉,却听到一声微弱的国骂。
他皱了皱眉,往里面望去:“是……中国人吗?”
这个国家鲜有中国人,他难免觉得亲切,要真的是自己的同胞,他倒也不能坐视不管。
“救……”他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便被淹没。
“pidhuoliomistaasioistasi!”几个外国人警告着他。
何夕粗略清点了一下对方的人数,自己的胜算几乎为零。
他歉意地笑笑,然后转身走了。
他走到一家儿童商店,买了一个玩具警车和几节电池——他知道这拙略,但往往却能见效。
几个壮汉跑了之后,他走过去,扶起那个青年:“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去医院……”青年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就混了过去。
何夕仗着自己还没有完全荒废的医术,看出了青年身体没有大概,担心他是外来的偷渡客,送到医院去被遣送回国就不好了,他思前想后了一会儿,只好把人领回了自己家。
他给青年简单清理了一下,把他放在卧室,自己去客厅睡觉了。
第二天青年醒来,推门走出卧室时,何夕正在厨房做饭——今天是难得的周末,他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慰劳一下自己。
“你醒啦?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而且我今天做了中国菜,你可以吃饭了再走。”何夕端出一盘才放到餐桌上,“我还需要准备一段时间,你可以先去洗漱,然后随便参观一下。”
青年点点头照做了。
他参观屋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但饭菜太香,他决定还是先不影响这个男人的食欲,等他吃完饭后再说。
青年不知是饿惨了,还是太久没有吃过中国菜,一顿饭吃的狼吞虎咽的。
何夕任他埋头和饭菜作斗争,也没打扰他。
等青年酒足饭饱后,何夕去厨房刷完,青年走过去靠着在门边问:“你叫何夕?”
“你怎么知道?”
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叫任今朝。”
哐当一声,何夕手里的盘子掉到地上摔碎了,他想起六年前的画面: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靠在医院的草坪上的一棵大树旁,问他:“你听过《古艳歌》吗?”
何夕点点头:“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没错。”青年点点头,“我爸和我妈是政治联姻,开始没什么感情,但我妈不知不觉地就爱上了。在她怀我的时候,我爸就出轨了。她希望能通过孩子把我爸拴住,把我生了下来,并取名‘任西顾’,希望能提醒我爸念旧人。”那人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讽刺的是,两年后,那个狐狸精也生了个孩子,并且给他的孩子取名‘任今朝’,意思是要珍惜当下。”
何夕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是一个善于安慰的人。
接着说:“后那个狐狸精还登堂入室了,我妈的精神就开始变得不太正常了,经常跟我说:西顾啊,你可一定要守住咱们家的家产呀;妈妈没能斗过狐狸精,你可一定不能再输给他儿子。”青年双手交叠,放在脑后,靠在树干上望着天空,“等她到精神病院后,嘴里就只会念叨这一句了。呵呵,一直念叨到她去世……”
何夕后来才知道任今朝是来芬兰留学的。
那天因为他们一群富二代闲着没事儿干,去酒吧玩,喝高了打赌去找人一个外国妞搭讪。
谁知人家男朋友就是当地一个小流氓,便找了另外几个混混来“教训”一下任今朝。
何夕看着又准时在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