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进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很少，几件旧的衣服而已，而这几件旧衣服正安静的躺在衣柜的最下面一层，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了。他和沈毅的衣服是分开放的，他看着自己衣柜里满满当当的衣服，心里有些酸，除了赞助商提供的几件他觉得还不错拿回来的，其他全部都是沈毅帮他买的。手指滑过一排排的衣服，最终还是拎起自己的那几件旧的，装进一个大包里。

穆清过来的时候，看见楚励一个人拎着一个大包，站在路边，明明心里不开心，却还对他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穆清皱眉，“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咱们俩没那么多客套，公寓我已经安排好了，给你争取了一个面积大的，先住进去吧。”

楚励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头一歪，靠着窗户闭上了眼。

穆清转头，看他满脸疲惫之色，许多问题也没法再问出口，既然自己揭开了伤疤，还得自己长上，旁人也不能帮着黏上。

公寓其实看着挺好，只是跟沈毅的别墅比是小了点，但是对楚励来说已经很好了，想想几个月前，他一无所有，只能靠出卖身体来筹钱的时候，别说住这样的公寓，下一顿饭钱在哪都不知道。现在已经……很好了，他不停的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穆清去开门，一个快递员人送了几大箱东西进来。

楚励看着箱子，愣了愣。

穆清边在收货单上签字边道：“想着这屋里也没什么东西，我刚刚就在网上买了一些必要的，”他瞅了瞅楚励那仅有的一个包，“可我也没料到你东西这么少，早知道就多买点了，你等会看看，还缺什么，没有的我下午再开车带你去买。”

楚励眼眶一热，哽咽道：“清哥，谢谢你，我总给你添麻烦。”

穆清不在意的摆摆手，“说了别跟我这么客套，往公了说，你是我手里的艺人，这些是我的工作职责，往私了说，你就跟我弟弟似的，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不伸手，再说，不就买了点东西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我把钱从你的报酬里扣掉就行了，赶紧的，我帮你收拾一下。”

公寓定期有人来打扫，所以并没有费多大劲就收拾完了，楚励把穆清买的日用品归置好，看着简单清爽的房间，这会儿，心才落到了实处。

收拾完了之后楚励用新买的热水壶烧了一壶水，给穆清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水，没来由的开始心疼自己早晨送出去的那几包咖啡豆，早知道就应该自己拿着的，给那个女人真是浪费。

穆清也没功夫讲究，挽了挽袖口，靠在沙发上，“说吧，怎么回事？”

楚励双手捧着微烫的一次性杯子，直到热气蒙住了眼睛，他才开口，“清哥，你和司总，你们想过结婚吗？”

穆清愣了，“结婚？”

楚励道：“对，我的意思是，像司总和沈先生他们都应该会结婚的吧？和……一个女人。”

穆清又解开了两个领扣，有点烦躁，显然楚励这个问题也扎了他的心，“我和司非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一点，我也没避着你，司非和沈毅他们世交，上一辈的关系就好，以前的事你不知道，那时候你还没遇见沈毅，要说沈毅结不结婚，我不知道，性向这个事，他之前还跟家里闹过一段时间，闹的还挺大，后来沈安出生了，沈家也没再管过他的婚事，反正孙子已经有了。”

楚励想起沈安，他已经有一阵没见过沈安了，因为最近他们都忙，所以沈毅就把沈安又扔回他大哥家里去了，“安安的妈妈是过世了？”

穆清瞅了他一眼，跟看个傻子似的，“安安代孕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