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日军“北平甲第1855部队”唯一有战斗力的单位是日军的警卫队。这是一支中队规模的部队,承担着“北平甲第1855部队”的警卫任务。
日军警卫队与第1855部队其它单位不同,那些单位白天、晚上都在搞实验、培养细菌,警卫队却是战斗部队,除了站岗放哨和巡逻外,没有其它任务。这个时候,日军警卫队已经就寝了。因为他们还要换哨、还要接替巡逻。
从梦中被狗叫声和哨子声惊醒的日军警卫队慌了,士兵们慌里慌张地穿衣服、穿皮靴,然后掂着枪就往宿舍门外冲。殊不知这个时候八路军已经杀到了,狙击手、特种兵的拧了消音器的八一自动步枪对着日军宿舍的门,出一个倒一个,出两个倒一双。黑夜之中,日军士兵们乱哄哄的,前赴后继地踏着战友的尸体往外冲,结果都成了八路军的靶子。到最后,八路军特战队员们冲进了日军警卫队的宿舍,挨个儿给小鬼子补枪。
整个消灭日军警卫中队的战斗前后持续时间不超过10分钟。中间,只有少量鬼子惊醒后趴在宿舍的窗台上朝八路军开枪。稀疏的枪声与北平城里稀稀疏疏、持续不断的鞭炮声混合在一起,并没有引起北平日军太大的警觉。
李凌风之所以隐忍不发、选择在小年夜动手,一个原因就是想用小年夜的鞭炮声掩蔽可能发生的枪声。另一个原因是要准备用来杀灭日军第1855部队培育的携带鼠疫杆菌的跳骚和霍乱细菌的生石灰。为此,李凌风他们做了大量的准备,王定南想了很多办法、出了很大力,从中国大学、燕京大学秘密动员了一批支持抗日的学生,买鞭炮,以过年粉刷墙壁为借口,从城外秘密往法华寺输送生石灰。
用生石灰灭杀跳骚,是刘一民告诉李凌风的。没办法,这神乐署是古建筑,八路军不能防火烧。至于赵勇刚如何对付日军731部队的细菌,刘一民说的很清楚,可以用生石灰灭杀,也可以用大火将其彻底毁灭。
刘一民的话,李凌风深信不疑。
日军警卫队传出的稀疏的枪声,能瞒过北平城里别的日伪军部队,却很难瞒过在神乐署周围巡逻的四支巡逻队。刚才的军犬叫声、哨子声已经把这两支巡逻队惊动了。他们牵着军犬就往神乐署赶,想回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日军巡逻队一般都是五个人、十个人一队。这北平城内治安情况好,日军警卫队兵力又有限,除了神乐署周围的岗哨,还得维持每间隔10分钟一支巡逻队通过的极限巡逻任务,巡逻队的兵力就只能是五个人了。
日军巡逻队要返回神乐署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八路军特种兵要关门打狗,双方算是彻底契合了。结果,四支先后赶回来的巡逻队都死翘翘了,而且尸体也被拖进院子,和被击毙的日军哨兵、警卫队士兵的尸体放到了一起。
解决完日本警卫队,战士们扑向了日军的病房、工作室、小动物室。
这个时候,日军才刚刚开始搞大规模细菌战,第1855部队本部仅设有一个第二课和三个直属队,还没有来得及建立设在北海公园和协和医院的第一课、第三课,北京本部人员369人,其余分部人员太原支部100人,郑州支部93人,运城派出所56人。另外在第一军、第十二军和各师团建有防疫给水班,还没有达到历史上1944年的下辖12个支部、1500人的规模。
第1855部队进驻神乐署后,花了21万日元,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细菌研制设施,并把原来国民党中央防疫处的设施利用了起来,很快就投入了研制细菌的工作中。
日军1855部队第二课课长山野武夫军医中佐这天晚上正领着人在工作室进行细菌人体试验。
白天的时候,日军从丰台运来了17个战俘,说是送他们到医院看病,结果拉到了神乐署第1855部队的实验室。山野武夫带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给这17个战俘分别注射了鼠疫杆菌、霍乱杆菌、炭疽杆菌、伤寒杆菌,然后把他们关进了铁笼子里,开始观察和记录病毒发效时间。
日本人做事认真勤勉,不但山野武夫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猿”的变化,那几个十七、八岁的女护士也是拿着记录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猿”的惊恐的眼神和身体的变化,手里的笔不停地分时段记录着。东京来的合子上等兵鼻尖上都渗出了细小的汗粒,那丫头都顾不上擦一擦,还在一丝不苟地记录着。
合子小姐,不,合子上等兵负责记录注射炭疽杆菌的“猿”的变化。这女子心细,记录的特别仔细:“下午五点1分,注射炭疽杆菌的两个猿出现痛苦表情,身体开始扭动,不停地叫骂。”“下午5点21分,注射炭疽杆菌的两个猿开始用手撕扯骨瘦如柴的**。**上出现一丝丝抓痕。”“下午六点56分,一个猿已经倒毙,另一个处于昏厥状态。”“下午7点20分,经过剧烈挣扎、浑身被自己抓的稀烂的另一个猿在昏厥中死亡。”
合子上等兵没有来得及给山野武夫中佐看她的记录本,因为实验室的门被踢开了。这个日本丫头还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连两重院落三进大院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门被踢开,山野武夫医学中佐总算被惊醒了。不过,他没有想到是八路军特战队杀进来了,以为是石井四郎来查看实验效果了。因为石井四郎阁下连跳骚都敢吃,用以证明他注射的疫苗的可靠性,只有他有权利、有胆量踢开实验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