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了看对面的祁老爷。司维将饼又往荞儿嘴边松了手,“专心吃饭!看别人做什么?”
荞儿只得乖乖地咬了饼吃,一口下肚,他就忘了有外人在,恢复了往日的小吃货的本色。没办法,哥哥做的葱油饼太好吃了,外酥里软,咸香可口。里面卷的辣子果小咸菜香辣脆嫩,很是开胃下饭。
司维做的葱油饼不太大,大概有他两只手那么大。但是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一口气儿吃一个就有点多了,“好了,爱吃下次我再给你做,没吃饱的话就喝点小米粥吧!”说着,司维就拿起调羹要喂。
荞儿把头偏向一边,“哥哥,这个我可以自己喝,你给我夹点咸菜就行了。”
司维想了想觉得可行,“那你小心拿调羹,不要碰到伤口。还有咸菜不要吃太多,吃点鸡蛋吧!糟了,忘记问问大夫,你的伤口用不用忌口了!”
“哥哥!”荞儿无奈地叫了司维一声,“哥哥你越来越唠叨了,我以后不要叫你哥哥,叫你娘算了!”
“你个臭小子!”司维戳戳荞儿的小脑袋,“你也不想想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
祁老爷看着笑闹做一团的兄弟俩不知怎地就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来了。大儿子离家的时候是不是有孔小哥这么大?是不是也这么懂事、会照顾弟弟?转眼,他们离家已经有j□j年了吧?他们是不是还在恨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当年自己那样对待结发妻子,两个儿子即便没有恨他入骨,也会不待见自己吧。不过,他们好歹还认自己这个老子,这些年自己能在乡里横行,连县太爷见了他都要点头哈腰,也多亏了两个儿子帮他撑腰。
到底是上了年纪了,开始向往曾经不屑一顾地天伦之乐了!祁老爷在心里嗤笑自己。他不知道他在想儿子的同时,他的儿子也在想着他……
“家里的下人,活契的就遣散了吧,死契的不多的话就带着好在路上照应一下。”祁荣霄一边往大门口走一边吩咐管家。这些日子他忙着拜别旧友,虽然这些年他多在边关抗敌,但是京城里还是有几个旧上司的,气味相投的至交好友也有一二。
门外轿子已经备好了,尽管他还是觉得骑马快意,但是除了传递紧急军报的驿使其他人是不允许在京城的街道上跑马的。进轿子前,祁荣霄突然想起来,“这宅子还要留两个人照看,荧霄回来也好有落脚的地方。你督促下人们手脚麻利些,咱们尽快启程!”
祁荣霄心里急得要起火,他希望能在父亲做出更多错事之前能赶回去,但是,总有那么些添乱的人,而这些人中还有那么几个不能得罪的,比如说,当今皇上。
当天晚上祁荣霄刚回家,管家就急忙上前禀报,说是皇上送来了六十个男女仆役。皇上给的人或是东西,那叫赏赐,是推辞不得的!但是他们家正愁人多没地儿打发呢,皇上的想法果然不是平民百姓可以理解的!
而且四十个男仆还好安排,可以做些粗使的杂活儿,这二十个女仆,不说貌美如花,也是个个水灵,做婢女绝对是委屈了,做了祁家多年管家的老管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等自家老爷回来。
祁荣霄听完管家的禀报,叹了口气。依他对皇帝的了解,这些人必定是那些犯官的家眷,放了是隐患,留着浪费米粮。果然,皇帝的赏银不是那么好领的!“留着吧,与死契仆役一样安排!”
管家领命将要退下又被祁荣霄叫住,“派个人回去看看,那件事尽量拖住,等我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