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霄想了想,索性把自己听见的说出来:“我刚刚在外面听见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
司维与芍药对视一眼,转身回了外室,芍药也没有停留,跟着过去了。祁荣霄没了再留在内室的理由,于是也跟着出去了。
祁荣霄一出来就看到司维将一张纸甩给身边的芍药。芍药看完纸条又看看自家主子,才怯怯地说:“侯爷听见的声音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像是年轻男子的声音!”祁荣霄也不是很确定。
“啪!”司维一巴掌拍在桌上。他身边的芍药抖了一下才对祁荣霄说:“侯爷!您就是责罚婢子,婢子也要说了,您今天到我们景岚苑来没有敲门也没让人通传,若是主子此时正在做些私密事情该当如何?这也便罢了,您还不经主子允许便进了主子的卧室!还进去捉奸夫!您这是要逼死主子啊!”
“母亲!”祁荣霄皱眉,“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在内室说的‘没有’是说什么没有?”司维冷着脸写下这句话。只有他明白此时自己有多心虚。
“这……”祁荣霄一边暗骂自己太过鲁莽,一边思索怎么能让母亲消气,“母亲!荣霄绝无诋毁母亲的意思!”
司维没听祁荣霄说什么,自顾自地低头狂写:“当初老爷走的时候我便提出要回山上去,是侯爷您不允许,现在却又来捉奸!若是侯爷想我给老爷陪葬,当初老爷走的时候您就该言语一声,也不必拖到今天……”
“母亲!”祁荣霄捉住母亲的笔,不让她再继续写下去。“母亲,乍然听到陌生的声音,荣霄确实想找出那个人,我想知道……想知道那个幸运地可以在母亲身侧侍候的男人是谁!荣霄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其他的想法!”
“咳咳,侯爷,恕婢子多言,刚刚主子与婢子们一起说笑,许是婢子们中的谁笑哑了嗓子也说不定!”海棠小声说完,又对司维说:“主子,莫要气坏了身子!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侯爷一向敬重主子,这次想来也不是故意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的。”
“是的,荣霄真的是无心之过,求母亲原谅!”祁荣霄抱拳请罪。
笔还在祁荣霄手中,司维没法写字,只好板着脸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原谅他了。他不打算将这件事闹大,刚刚翻脸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罢了。
祁荣霄双手将笔还给母亲,眼角瞄到站在门口的智清,“今日,其实还有一事要与母亲商议。荞儿年岁渐长,已是到了读书的年纪了。身边不能只有智清一个小厮,至少还要有个书童才是!”
“书童要做什么?智清做不来么?”还是变着法儿地想往景岚苑里塞人啊!司维是真的不高兴了!
“小厮是小厮,书童是书童,不可混为一谈。”祁荣霄停了停,又说:“荣霄的意思是,荞儿身边将来不止有小厮有书童,甚至还有西席先生,届时再住在景岚苑里就多有不便了。府里如今多的是空的院落,不若选一个收拾出来让荞儿带着人单独住进去。”
绕了半天,祁荣霄的目的不过是想将智清弄出去罢了。年纪轻轻、身体结实、眉清目秀……待在母亲身边,真是让人看着就不顺眼!还有母亲对他和颜悦色、亲自给他递毛巾,真是见着就让人来气!
不得不说,堂堂侯爷吃醋时候还真是……幼稚的很!不过,总算他的目的是达到了,母亲同意让荞儿单独住一个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