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晚膳的时候。司维和荞儿没去景岚苑,祁荣霄便与他们一同吃饭。“很久没尝过你的手艺,有些想了。”席间,祁荣霄状似不经意地说。
司维也状似没听到。以前会下厨是因为要喂饱自己和弟弟的肚子,后来做了祁家夫人要表现得“贤良淑德”,现在他是个男人,也有人会送上美食,下厨就没什么必要了。
“嗯,我也想吃哥哥烙得葱油饼了,配上辣子果小菜,好香的!”荞儿咽下口中的食物也开了口。
“荞儿想吃葱油饼么?那明天中午我就做,辣子果小菜在景岚苑里还有一些。”司维听到弟弟想吃,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哎,这次回家太匆忙都没去山上摘辣子果,可惜了,府里种的不多。”
祁荣霄脸色有点难看,当然他不是吃荞儿的醋,只是觉得司维还没将他放在心上。“少了什么就跟老赵说,让他去准备。”
“哦。”司维想到景泰苑没有小厨房,而且他用惯了的锅碗瓢盆都在景岚苑,难道要去景岚苑做吗?孔巧珍会不会起疑?毕竟原来的孔凡芝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被通知去送“老夫人”他才知道,他昨晚的担心那都不是事儿,孔巧珍一早就被送到邻县别院去待产了。
“侯爷何时通知的姐姐?”他们昨天商定要送姐姐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之后他们又一起吃了饭,很晚才分开吧?
祁荣霄只要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司维的意思,“在听荞儿讲课的时候我就派人去通知了。别院那里都整理好了,要带的东西不多,为免夜长梦多所以今早就送她们走了。”
“可是我们才回来,这么快就将姐姐独自送走,是不是太不近人情……”因为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总会担心露出破绽。
“母亲遇劫之后受了惊吓,身体愈发病弱,所以到别院去静养。临走前为弟弟在我面前谋了个职缺,所以你现在要留在府里。”祁荣霄说得一脸坦然,如果司维不是知道事情,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信了他的话。
两人说着话,没留神就到了祁荣霄日常处理公务的书房,司维认出到了那儿,抱着湛儿就要走。
“等等,你昨天不是要跟我们一起讨论防汛的事宜吗?”祁荣霄错了一步,挡住司维的去路。
“可是湛儿……”
“有你在他不会闹!”祁荣霄这话说的很笃定,不知道是相信司维的手段还是相信儿子的乖巧。
司维没了拒绝的理由,只能跟在祁荣霄身后进了书房。正对门的是一个议事厅,正北有一张小桌,两侧放了两把椅子。在椅子的斜前方是两排椅子,椅子之间放着小茶几。乍一看就像是土匪山寨的聚义堂。议事厅两侧有两个门,此时都开着。
议事厅的左侧是祁荣霄日常处理公务的“办公室”,正中是一张宽大的书案。书案后面,与议事厅相对的一面墙是书架,排满了各家各派的名著典籍。书案左侧,也就是正北向,摆了一溜两米多高的博古架,上方是一个小的窗户。博古架上放着几个盆盆罐罐。隔得远,司维也看不出是古董还是普通的瓷器。书案右侧是一个大的窗户,此时窗子正敞开着,照的屋内很亮堂。窗前摆了一个长条桌,桌上摆着两盆时令的鲜花。
司维有些失望地撇撇嘴,转而看向右侧的房间。右侧的房间摆设要简单的多,正中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一圈儿长条凳。正北方和与议事厅相对的墙上摆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