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朕是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岂是说收回就收回的!”皇帝很生气,直接将奏折扔了下去,“祈安侯以军功换恩典,若有谁不服,那也拿出同等的军功来,朕也给他赐婚!”
皇帝的承诺一出,那些闹哄哄的人消停了不少,也有真的参军挣军功去的,但是后来皇帝再也没有赐过婚,知道大庆朝灭亡也再没有过。因为,只有极少的人会为了爱情拼命,然而军功并不好挣,这些人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后悔了、放弃了,也有更少的人真的挣到了军功,却没有人愿意用军功换皇帝一张圣旨。毕竟军功代表了财富、地位,这些要实在的太多。
不管怎样,作为争论源头的祁荣霄和司维夫夫在婚礼结束之后,包袱款款带着弟弟、儿子们回了老家清水县。
这次回到清水县,祁荣霄是真的不打算再回战场,打了近十多年的仗,他是真的厌倦了,他想跟爱人平平淡淡地度过晨昏。
说是平平淡淡也只是相对而言,不说祁荣霄的侯爷身份,只说祁老爷留下的家业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可惜的是,祁荣霄在领兵作战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可是在经营买卖方面却是不如司维。
于是夫唱夫随,祁荣霄负责跟一群老狐狸周旋,司维就负责经营买卖,短短两年,祁家的家业就比祁老爷在世时候翻了一番。
夫夫二人都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尤其祁荣霄以前有着累累军功,弟弟祁荧霄还手握重兵,如果他家再钱多了,必定会招皇帝猜忌。所以,夫夫俩不再把大把的经历放在家业买卖上,转而开始关注几个孩子的教育。
司维是从二十一世纪回去的,非常明白因材施教的教育方针。俩夫妇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讨论了几个孩子的教育方向。
先说弟弟孔凡荞,这娃儿聪明的很,对于数字啥的尤其敏感,司维早就发现了他是个经商的好苗子。
“那就让他到咱们家铺子里待一段日子,日后也好将家里的商行、茶楼之类的店铺交给荞儿经营!”祁荣霄躺在床上,一只手搂着司维,云淡风轻地说着。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些商号、店铺是姓祁的!荞儿姓孔,他可以到商号里学习,但是将来我会给他出本钱让他自己做生意,挣他自己的家业的。”司维很不赞同祁荣霄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已经占了祁荣霄太多便宜,家业这事儿绝对不能再染指。
“这样的事儿我怎么会开玩笑!”小维将孔家和祁家分的这样清楚,祁荣霄很不高兴,他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司维,“你我结为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为什么要分姓孔还是姓祁?荞儿也是我的弟弟!”
司维叹口气,“你是有弟弟但是不是荞儿,而是荧霄,这份家产也有他的一半,你不能因为他远在边关就忘了他!他不可能打一辈子仗,总有一天要从战场上退下来,娶妻生子,父亲不在了,你作为兄长这些都要替他谋划才是!”
司维的话提醒了祁荣霄,他不再言语,司维继续说下去,“我是这样想的,荞儿到商号里去,一来是学习,而来也可以赚取将来生意的资本,我们就当他是普通的掌柜,发给他月钱。资本来之不易,他在做生意的时候才会更谨慎。”
“你不是说,你给他经营的资本吗?”祁荣霄抓住司维话里的矛盾。
“我也不是白白给他,我是作为合伙人,入股他的生意的!”司维不自觉地带上了现代的经济学名词儿。
祁荣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