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外面又安静了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把头靠在叶斐的凳子上,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却牵扯得伤口疼。
“把手放开。”
我这才发现我还握着叶斐的手,还在他手上刺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我连忙松开。
等我松开他的手,却惊奇地看见绳子神奇地从他身上脱落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你……”
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点了点头。
他又走到我身边,把手放在绑着我的绳索上。我这才注意他食指上的戒指圈外正泛着寒光,很锋利,至少我原本咬了很久的绳子被那片刀片一下子就割断了。
把手脚上的绳子割断后我才发现手脚被绑的地方有着触目惊心的红痕,不碰还好,一碰就针扎的疼,手脚都有些浮肿。他们大概是怕我逃都是挨着肉绑的,真是狠。
我自己轻轻地揉着伤处,每碰一下都钻骨的疼,泪花都出来了。妈妈啊疼死我了。
叶斐想原本帮着我揉,但实在是疼得要命我把他挥开了。
揉了好一会,发现好些了我才拽拽叶斐的袖子,在他手心写字。
“你什么时候能解开的?”
他也在我手心里回话“刚刚。”
其实我不怎么信,刚才割我的绳子的时候就很快来着,我又昏了这么久,睡了这么久,但我也不能说什么。
“刀片不好拿,绳子难割断,太早怕发现。”他又在我手心里写着。
我通过从门缝溜进来的光看见叶斐的手指还被刀片划了几道伤口,想起刚才我想的,不禁有些羞愧。
“现在怎么办?”
“好好休息。”
也是,现在逃不出去,只能指望明天,明天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于是我打算就这么睡下了。
叶斐却拉着我,把凳子稍微移了下,把外套脱下来用绳子捆着,这样从外面向里面看,由于光线的原因,似乎那个人还绑在那里。
然后才到完全黑暗的屋侧睡下。
冰冷的地板加上秋夜的低气温,我冷得有些睡不着,又看了看没穿外套只穿了个薄衬衣正坐在我身边的叶斐,他恐怕更冷吧。
犹豫再三,算了,反正都是男的,他还是我哥呢,而且这也是情非得已。
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围在叶斐身上,又把自己缩进叶斐怀里。因为身高和身材的原因,叶斐的怀抱似乎完全能容纳我,而且,似乎,刚刚好。
叶斐的身体僵了一下,大概是洁癖发作了,不喜人碰他,但这也没办法不是。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他的身体又软了下来,用手臂把我抱紧。这样,就暖和多了。啊呜——我怎么觉得今天睡不饱的感觉啊,大概是睡觉的质量太差?
这一睡似乎睡得很沉,等叶斐叫醒我的时候他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天还没亮。虽然有起床气,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我很自觉地帮叶斐绑好绳子,又把自己的绳子绑好。因为怕看出来我还咬着牙特意把脚绑得很紧。叶斐和我的手却都没有打结,好在我的手不是被反绑在背后的。
我又靠在叶斐身上眯了会。
再次醒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发现有人通过门缝向里面看。
“怎么样,是他没错吧。”
“里面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那我可以把门打开,你进去看。”
“你不能照张照片出来吗?”
“干我们这行的有谁会那着个照相机到处跑啊。”
那人沉默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你要的人我帮你抓到了,你自己验不验货那是你的事,但这个钱你一定要给我们。”
那人沉思了会儿,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好,打开门。”
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视线里面恐怕是不想我们活着出去了,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门“吱呀——”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约四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