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新娘子出来了!”
贴着喜字的门扉被打开,穿着一身雪白婚纱的叶想容笑得一脸温婉地站在门口,捧着一束开得正盛的捧花,抹胸高腰设计,以下是蓬松的裙摆,(为了什么你们懂得)不仅绣着繁复的花纹,还镶着碎钻和各色水晶,看上去却不觉得繁琐反而有种清雅的感觉,低调的奢华就是这种吧?
新郎官在看到新娘的那一刻,表情慢慢地柔和下来,甚至勾起了嘴角,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表姐身上不曾转移,看得出,他的眼神温柔温暖,深情似海。
他慢慢走上前,把表姐一把抱起,慢慢向车队走去,那是他心头的朱砂。我好像看见他们两个人周围突然冒出粉红色的心形泡泡,咕噜咕噜飘向蔚蓝的天空。
每个女人最漂亮的时候就是穿上婚纱的那一刻果真不错,现在这个在自己老公怀里一脸羞涩幸福的人和三年前那个隐在黑暗里看日出的人真是相差甚远。漂亮极了。
我突然有些失落。
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个婚纱梦,都想着穿上一身雪白的婚纱,不一定昂贵,不一定华丽,但一定要是雪白,慢慢走向自己的白马王子,走向幸福生活。那几乎是所有女孩子的向往,当年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现在的我……
那也不过是个梦罢了。我的嘴里有些发苦。
“怎么了?”
偏头,叶斐笑着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疑惑和担忧。
我摇摇头,轻笑,“没事,只是在纠结以后要不要结婚。”
他挑挑眉,示意我说下去。
我握住他的手腕,向着车队走过去,“走吧,要去礼堂了,要不然没车啦!”
他跟上来,把我的手握在手心,牵着我走。
我不自在地扭了扭手腕,他却握得更紧了。
我总觉得两个男生一起握手有些奇怪,又不是女生。我长到这个时候,女生的习惯也丢了不少,自然也是知道男生之间是很少牵手的。但不管我怎么暗示,叶斐依旧死性不改,甚至最近有些变本加厉,时不时就摸摸头捏捏脸什么的,虽然是兄弟,但真的没关系吗?
婚礼很盛大,在新郎和新娘宣誓后屋外的草坪就成了一个大型的自助宴会,众人不管抱着什么目的,都在笑容满面地交谈着。
来的多数是在政界和军界的大人物或者大家族里的重要人物,我敢说,谁要在这里放个炸弹明天新闻界就得忙晕,整个国家也得抖上几下。
我上辈子是个宅女,这辈子也是个宅男,基本好友圈就那么几个人,所以整个婚礼现场也没几个我认识的人,只能跟在叶斐后面到处遛。
我跟着叶斐转了三个地方笑得脸都要僵掉后就受不了,自己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下了,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果然不适合我,嗯,有叶斐在就够了。
我坐在一棵大树下,据说这棵树的树龄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是一棵合欢树,百年好合么。我拿着一杯橙汁慢慢啜饮着,嗯,因为叶斐不让我喝酒。就看见新娘已经换了一身及膝的红裙站在新郎边上,荷叶边百褶裙,依旧是高腰设计,金色的牡丹绣在裙摆上显得极为亮眼。新郎也换了一身西装,黑色与红色拼接完美地显示出新郎的好身材。他正小心地扶着表姐的腰,不时在她耳边说些什么,表姐也笑得温柔地回上两句,啧啧,真真是登对极了。
啊,真是幸福美好呢。
我又喝了口橙汁,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是我认识的,锻炼下自己的记忆也好啊。额,原来我已经无聊到这个程度了么?
正无聊着,就看见一人在我身边不远处站着,我眯起眼睛,心里一阵不屑的冷笑。
那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体和我表姐夫比起来有些瘦弱,戴着一股子书卷气。他正抿着嘴唇盯着那对新人,表情冷凝,带着一丝怨气,左手青筋暴起,拿着的高脚杯似乎要被他捏碎。
切,斯、文、败、类。
其实我和他并不认识,因为我认得他,他却不知道我。当然,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很正常。他是我表姐的前男友,相识十多年,相恋三年,当年也是差一点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哼,也只是差一点而已。
那时的表姐在读博,他却和表姐的师妹,也就是表姐的博导的女儿搞到了一起,虽然没有被捉奸在床,表姐却被那贱人告知已经怀孕,苦着跪着求着要她“成全”。
叶家没有一个是好欺负的,尤其被家里各个长辈宠着的表姐自然也是有着傲气,而那时候那渣男在知道有孩子后也与那女的结了婚。当时他家的长辈还带着一车的礼品来叶老那赔罪呢,我这人记数字文字的时候可能不怎么好,但记人却记得相当牢实。
不过后来听说他们在结婚两年多后就离了,原因我也没听说,不过据说当时是打算重新追求我表姐的。
呵,就他?
真,脏。
我拍拍西装上的渣滓,慢慢地向前走几步,在他的视线中间站定,倚在栏杆上,啊拉,真是个美好的天气啊。
jq与呵呵事件【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