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叶知秋你一如既往的矫情,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呢?当断则断,干脆利落,你现在这样又是怎么个回事?!
你又不想失去这么个可以给你安全感的存在,又不想承担风险,一点点危险都能让你这么闻风丧胆,自私地想在这里面找一个平衡。一个想要火的温暖又不愿意靠近只希望能够在一个既能得到温度又不会被火灼伤的安全位置的旅人。矫情矫情矫情!
啊……
我捂脸叹息了一声。
最后收拾好情绪,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里。
回去后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坐在床上听了很久的海浪声,然后奥菲尔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纽约。
两年来都是这样,只要一到圣诞,总是要去纽约应酬的,至少要在那耗费一个月。我去年没去。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认识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五根手指,想融入一个城市太费精力,我也不想去做那些事情。
我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这次阿蔷没有再劝我。
只是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她脸色有些苍白,嘱咐了夏天一声,我怕她在这时候受寒,她的肺经不起几次咳嗽。
然后夏蔷对我说:“你等我回来吧。”
我笑着说好。
接着我在机场目送了他们坐私人飞机离开,白色的机身在苍茫的灰蓝色的天空逐渐消失不见。
我从机场慢慢地走回了住宅。
很远。
我却意外地不想坐车,只是带着两个保镖慢慢地走,我已经习惯了身后跟着两个不会说话的影子了,有时候我会问他们我走的路是不是正确的,他们会点个头。我就继续走。
然后终于在逢魔时刻踏上了城镇的街道。
因为是新年,我住的地方比以前安静不少,很多人都回本家去了。
但城镇上还是相当热闹,到处都是红色和绿色,烟花开始迫不及待地升空,一片喜气洋洋。
虽然我后面跟着两个全黑的保镖,依旧有人热情地跟我说“merrychristmas~!”
我回以微笑。
那是两个男人,差不多高,大概三十岁左右,鉴于我对白种人年龄的经常性错估,可能只有二十多岁。他们两个的手放在一个衣兜里,举止亲昵,穿着一样的衣服,两个人脸上都带着对圣诞的喜爱和欢喜。
我知道,他们是gay。
查尔斯顿上有很多别具风情的酒吧,其中不少是gay吧,在街道上看见两个举止亲密的同性是很常见的,这里的人只会给予他们善意的微笑。
当初阿蔷选择这个地方修养,这点也占了一点原因。
——她算是半个腐女。
她甚至说过如果不是遇见了奥菲尔她最后可能和一个同性共度一生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这种话。
奥菲尔把这话当成了夸奖。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想到他们两个三四十岁的人平时的做派,我微微一笑。
等我走到住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冬天天总是黑得很快。
其实住的地方不是很大,至少和纽约的那房子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管家也跟着奥菲尔走了,留下暂时的管事是个叫朱莉的四十多的女人,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往餐桌上布菜。
晚餐是正餐,何况是新年的。
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吃,但朱莉还是把它弄得很丰盛。
我一个人慢慢吃,让他们都自己庆祝去了。
他们在屋外放着烟火。
很绚丽。
每个人笑得都很开心。
可我的情绪依旧提不起来。
吃完了饭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想睡,电视开着,也不想看电视。我想找点事做,却发现我什么都不想做。
我盯着依旧空白的纸,颓废地把手上的铅笔扔在茶几上,揉了揉我脑后的发,有些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