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将离淡淡道,“好。”
他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叶长笺的脸颊,“答应我,保护好自己。”
叶长笺应道:“好。”
“切勿逞强。”
“好。”
“切勿冲动。”
“好。”
“不要……恨。”
叶长笺抬头望着他淡金色的眼眸,道:“好。”
唐将离将他揽入怀里,吻了吻他的发,“去吧。”
“嗯。”
叶长笺点了点头,松开他,毅然往画舫上走去。
燕无虞翻了个白眼,“又不是见不到了,你们怎么弄得和生离死别似的。”
叶长笺弯腰钻进船舱,唐涵宇收起船锚,画舫缓缓向前驶去。
唐将离立在渡口上,轻轻唱起洗魂曲。
柔和婉转的歌声一直将他们送出曾照彩云归。
过了七日,画舫停在演武镇的渡口。唐门弟子陆陆续续地下船,向云水之遥的方向行去。
叶长笺记着与李君言的约定,便与燕无虞一同去了演武堂。
演武堂的总舵像一间镖局,门口立着威慑八方的石狮子,一看便不是凡品。李君言得到家仆通报急急匆匆地从里头跑出来,中途鞋子也跑掉一只,叶长笺忍俊不禁,“你这么激动做甚么?”
李君言穿好鞋子,嘿嘿直笑,一手拉一个,带着他们进入演武堂。
演武堂的家仆皆是黑衣劲袍的英悍汉子,或腰佩宝剑,或腰悬大刀。李君言见叶长笺打量,便道:“他们都是修仙人士。”
燕无虞问:“他们手上怎么纹着云山图腾?”
李君言道:“我们算是云山世家的分支吧。”
待得晚膳时分,他们见到李君言的父母,后者是是标准的慈母严父组合。李君言孝顺至极,尤其对他父亲言听计从,唯唯诺诺。
李国正虽然是演武堂门主,贩卖黑白两道消息,却是十二分的不苟言笑。他向来厌恶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但因叶长笺与燕无虞皆是云水之遥今年的优秀学子,是以脸色些微缓和,并未斥以重话。
李家晚膳的规矩是在用膳前须得听一家之主的教诲,等李国正、念叨完那些大道理,叶长笺也已经饿饱了。他潦草地吃了几口,便停下筷子。李氏父母已经离去,是以三人肆无忌惮地交谈着。
李君言问:“你们一路游学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叶长笺道:“没什么特别的事,整日里看一些古籍,闷死个人。”
燕无虞扒着饭,问:“君言,你不是说你家有个绝世美人图么?”
李君言回想半天,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叶长笺吧。”
“咳咳……咳咳咳……”叶长笺刚喝了一口热茶便被呛住了。
“他的画像被收起来啦。我爹把它放在藏宝阁里,你们跟我来。”
三人往藏宝阁行去。
李君言从袖子里摸出钥匙,插】入锁扣,“钥匙下了咒法,是以一般的钥匙无法开启。”
“咯”一声,锁开了,李君言推门而入,带着两人往楼上走。这是一幢高楼,他们层层往上,在顶层的阁楼处见到了叶长笺的画像。
李君言拉开抽屉,取出画卷,缓缓展开。
画中人黑发如云,容貌精致妖娆,美得摄人心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