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虞的心头如吊了十五桶水,七上八下,不安道:“我也不知。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他似乎不像世人口中所说那般无恶不作。”
叶长笺问:“那你怕什么?”
燕无虞道:“我不知在怕什么,是怕我杀了风铃夜渡的人,还是怕风铃夜渡的人杀了我,我也搞不懂。只是惴惴不安,觉得似乎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叶长笺白他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他拎着燕无虞的后衣领子去了膳厅吃饭。
唐涵宇早早地坐在那喝粥,他挺直着腰板,气宇轩昂,俊俏非凡。
不知何时起,他的身边似乎不再围绕着一群狐朋狗友。
燕无虞道:“他真的长大了些。”
叶长笺随口道:“他都十八啦,放在民间早就娶妻生子了!”
燕无虞道:“再过四个月唐秋期便来云水之遥上学,我们又能多一个伴呢。”
叶长笺静默不语。
两人的肩膀被人重重一拍,“你们起这么早!”
李君言在他们身侧坐下。
燕无虞问:“斗法的顺序出来了吗?”
李君言道:“据说是唐涵宇、徒念常、萧莫凡、你、远思。”
叶长笺皱起眉,“为何安排唐涵宇第一个上场?”
李君言道:“剑宗门训咯。唐门剑宗,斩妖除魔,一马当先,剑祭天下。仙魔斗法大会两边各出五人,获胜场次多的一方为赢。若无特殊情况,皆是一人迎战一人,倘若有一方人手不足,便是一人对战多人。往常都是风铃夜渡人手不够,不知今年他们会派出几人参战。”
三人吃过早膳,便去向比武场。
比武场上已列好方阵,乌压压一片人头,唐元见到他们,便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燕无虞往前走了几步,却不见叶长笺跟来,回首疑惑道:“远思?”
叶长笺定定地看着远处走来的人,皆是朱衣黑袍,一人双手抱在脑后,嘴角噙笑,大摇大摆;一人面容冷俊,腰板笔挺,不苟言笑。
正是步非凌与沈星河。
他没理会燕无虞的叫唤而是快步奔将过去,问道:“今年仙魔斗法大会只来了你们两个?”
步非凌伸了伸舌头,“上次我忘了告诉你,在我上面的师兄,大多数已经不能战斗了。”
叶长笺道:“那也不该将星河带来,他才入门多久?”
步非凌道耸耸肩,“他自己要跟来的,脾气倔得和牛一样。”
叶长笺问:“你的蚩尤旗炼成了吗?”
步非凌道:“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叶长笺毫不犹豫道:“坏消息。”
步非凌笑嘻嘻道:“我没炼成,插临门一脚。”
叶长笺揉了揉眉心,“好消息是什么?”
“再给我一年,我应该就能炼成了。”
叶长笺抬手敲了他一个暴栗,“你看看这些人,哪个想让你活着回去?”
云水之遥众人皆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步非凌痞痞一笑,“这不有你吗。难道你会眼睁睁地见我死在这?”
叶长笺没理睬他,转头去问沈星河,“你在风铃夜渡过得还习惯吗?”
沈星河点了点头。
步非凌控诉道:“怎么不习惯?根本是如鱼得水!你不知道,师父把他当亲儿子养呢,整个风铃夜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