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文阳的心不禁抽了抽。想来,能如此毫不造作却轻而易举地造成硬伤,造诣之深,已然出神入化。京文阳心底尚有的,那一丝与顾笑言一争名位的想法,无奈也只有悄然抹去。
殿下身侧藏龙卧虎,看来还是规矩些比较好。暗暗念罢,京文阳不自觉地就往后站了一步,示意堂下的事,他不再随意干预。
顾笑言倒没太介怀,只歪着脑袋补了句:“碎是碎了,还可以治;你若想永远治不好,我不介意帮帮你。”
这淡淡一语,在哭嚎中的黑衣人听来,简直如闻天雷。这,还是人吗?他才收那么点酬劳,却要拿一只手去换?
悔恨中,黑衣人忙张口大叫:“我说我说……”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暗暗骂毕,待稳了心神,许惜风这才摆了摆手,让顾笑言收脚。
“马家,我们都是马家的人!”这一听,大伙不禁同是一愣。
恰许惜风侧目一瞧,祝有成忙道:“师傅,这人口中所述,想必是马家酒庄。”
“哦?”眼珠子一转,许惜风就知道事有蹊跷,遂大手一挥道:“压下去,把他们的伤简单处理一下,然后通通绑好来!”
“是,公子!”本想在主子面前显摆一下生擒的功劳,没想到反被这傻帽打了脸,京文阳的心情简直糟透了。
幸来身为侠客的他,仍保有几分侠肠,也没再落井下石。张手一提,人已被他生生拖了出去。
见没了外人,许惜风这才安心:“有成,这怎么回事?”
“百年一遇的贡酒竞选日已近,那些人想必是来盗取天香秘方的!纵使只能偷到酒,亦可偷龙转凤,混个名头,视机吃掉祝家,再把酿酒配方坐实!”祝有成愁着眉把事儿说了一下。
点了点头,许惜风淡淡便道:“平日里,若遇到同类的事,你是怎么处理的?”
“能击退,就已经不错了……”祝有成几分尴尬道。
笑了笑,许惜风就叹:“幸亏我们来得巧,要是被他们这样再弄几回,你祝家可就没了!”
“徒儿愚钝,还请师傅明示!”危难在即,祝有成唯有硬着头皮求教。
“必须让他们知难而退!”沉声说罢,许惜风又道:“回头核实一下,若真是马家所为,送个信去,让他们拿赎金来要人!有成,你是生意人,这赎金该开多少,你自个儿掂量!若没人赎,转送官府!人送走的时候,记得把他们上衣都扒了,带着伤贴大字,在街上先游一圈!”
眼前一亮,祝有成倒头就拜,眼中还掺着泪:“谢师傅提点!”
“唉?干嘛呢你?你是我徒弟!我告诉你,你以后真得争气,别给我丢脸!”许惜风气话才说完,没想到花玉香上来就往他后脑勺来了一技:“干嘛呢你?当个挂名师傅,就了不起喇?没见人家正苦着吗?这忙,你不帮也得帮!”
“哎呀!”为妖多年,有些习性还是不好控制,许惜风好不容易稳了身子,才回想起来,刚把京文阳叫出去,丫头撒野没人管了!
倒是祝有成反应快,几步上来就劝:“师娘请息怒,严师出高徒,师傅都是为我好。也是我自个儿不中用,做生意是有两手,打打杀杀还真不懂,这才惹师傅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