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去扑火!”
“是,长官!”三人对了眼色,往地上放了水,先后往桶里撒了泡尿,士官提了提裤裆,这才正儿八经道:“大伙快去救火,烧光就完事喇!早点撒完……噢不……早点忙完早点歇,都给老子动起来……”
曾府鸡飞狗跳之际,太虚殿的御书房内,频至的捷报早让张元虹笑歪了嘴:“你刚说什么?曾府墙被拆了?屋被点了?丫被掳了?那老不死的朝服和眉毛也被烧了?”
“哈哈!称心!太称心了!”好不容易直起身,张元虹一手背腰,一手抬指道:“国宴在即,为保国泰民安,加强巡防,尤其是祝家那一片!外城军和闲杂人,就别让他们在那头瞎晃悠了!”
待下属离去,张元虹喃喃又道:“财爷果然名不虚传,这仗有得打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元虹这阵此起彼伏的笑声,一直传到了后宫,闻者皆胆战心惊:“娘娘,陛下怎么了?”
“本宫也想知道陛下怎么了?天都快亮了,这王八蛋怎么还没来?”妃子言罢,回神又问:“秋月那丫头回来没?”
“娘娘,陛下他……”迎着宫女仓促的脚步,妃子迫不及待已从座而起:“陛下他究竟怎么了?”
“陛下他……他在御书房自得其乐……”宫女还颤颤说着话,妃子听罢两眼一黑,昏过去了……
第二天大早,踏着雨后的舒爽,人们三三两两走在街上。碎语中,抬手仰颔的、眉开眼笑的、花枝招展的,一连奔跑的孩童,都特有活力。他们仿佛都在用自己行动,来迎接这奇葩主仆为月城带来的新的一天。
对于昨夜的鲜事,爱国爱家的城人最是喜闻乐见:“唉,听说太公和皇上昨夜都疯了!”
“别胡说,要掉脑袋的!他们那些鸟儿长头顶上的,哪天正常了?”话音刚落,大伙就听见卖烧饼的在吆喝:“新鲜出炉的火烧眉毛嘞,大伙快来买呀!”
好不容易挤进人堆,许惜风探着脑袋一瞄,这亮瞎眼的奇货已经被扫荡得差不多了。而他身后的丫头,双眼仍冒着金光,口水险险还淌衣服上。
“大哥,给我来二十个!”许惜风付过钱,拾起烧饼一看,那黑不溜秋的焦饼上,还真刻着曾家和的脸书,再一瞧,眉毛没画!
“别磨蹭,早饭时间都过了!快,给我给我!”花玉香抢来一块,就往嘴里塞,许惜风见着一惊,忙去拉扯:“唉?小心烫!我给你吹凉了再吃!”
“嗨?”还说着话,许惜风回神一愣,草纸里包裹的烧饼已被吃没了:“给大伙留着点,咱们是出来叫外卖嗒!”
“笑枣,好鲜的炸笑枣嘞!手快才有啊!要慢可就没喇!”迎着不远处的吆喝,丫头又扯黄毛怪的衣角:“那个那个!快买!”
借宿在祝家,又刚立了新功,作为挂名师娘的花玉香,这阵子倒不担心银子的问题。幸来,小丫头也只是嘴馋,一点碎银就能打发。若她要买一两座城池,许惜风那才头疼呢。
为满足丫头小小的愿望,主仆俩大早上便找借口遛出来瞎逛。这倒巧,平日里没见着的七里杂八吃的,都亮出来了。见丫头欢喜,主子自然不会太吝啬。他,也没必要吝啬对吧?
“好好好,都买!”温心叹罢,许惜风随口便道:“大哥,这一扁担直接挑祝家,到了说丫头要吃,会有人付银子的……”
待吃饱喝足,心情大好的花玉香懒洋洋就挽着主人的臂来回晃:“我困了……”
许惜风这才想起来,为了营救伍虎,大伙着实一夜没睡。
摇头一叹,这位豪爽的主,张口即道:“来,我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