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众人离去后,太医院的廊道上,生了些私语声:“区区一位不入流的医子,怎么闹出这么大个动静?他,竟能同时惊动慈宁宫和诺王府?”
“这,咱们真没法比!别看呱呱才束发之年,听说他下棋从未输过呢!”丹医女一板一眼刚说完,青医女又问:“呱呱他留了个南字是什么意思?”
“想必,他是南下了吧!前阵子,听说南国生了不少事。估计有亲戚在那边,他不放心,就回去看看喽!”顿了顿,丹医女突然打趣道:“这么上心,妹妹看上他了?”
“姐姐别逗我,妹妹就是有心,自问也没那本事……”叹罢话锋一转,青医女神秘兮兮道:“那天,我见大长今姐姐从他屋里出来的时候,腿还瘸着的……”
“你别胡说,坏了呱呱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听着心中咯噔一跳,丹医女绷红着脸说完,又补了两句:“大长今姐姐能做到的,我可不比她差!”
“丹医姐姐,你好污啊!”青医女咯咯笑着,没一会儿,俩位怀春的女孩已经在廊道上闹成一团:“谁污了?是谁先污起的?”
太医院还在为一位寻常医子善后的时候,慈宁宫和诺王府的气氛也很诡异。
身兼太后和密教教主双重身份黄玲韵,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在龙国,要说她是女中豪杰,一点也不过份。
许广帝驾崩之初,全凭黄玲韵和军机大臣黄歇,朝中局势才得以回稳。不仅强势亲王许依诺,甚至连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医院,在她的光环下,也显得相对安分。
孝子许立云,对生母敬重有加。接太后传召,这位龙国新帝刚下早朝,就往慈宁宫赶。进门一看,见下人早已屏退,只皇后辛彩妮悠悠为太后捏着肩,他就感觉不对劲。
“你们都下去!”待慈宁宫的大门合上,许立云几步上前,忙问:“母后,急急召见,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鬼童失联,是哀家疏忽!”黄玲韵的语调非常沉郁。
听着一愣,许立云不禁也有些焦虑:“彩妍有什么消息回来没?”
“她就没识几个字,能弄回来什么消息?”为妹妹叹了一声,辛彩妮回神才道:“传闻钰部和南堂早些时候在曾府打了一架,彩妍她受了点小伤,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心中咯噔一跳,许立云觉得真是难以置信:“南堂反了?”
“不仅是南堂,虹帝近期也不对劲,龙都米金最近长了点!”母后突然奇来的一席话,说得许立云直发蒙:“母后的意思是,不仅南堂反了我们,虹帝也反了诺王?南国的水怎么这么混?”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十弟呀?过个境,把人家南国闹得鸡飞狗跳,他回朝以后要是生个什么事,我们也会很被动!”邻国政局突变,眼下皇儿又未成气候,黄玲韵真不省心。
有感母后对十弟猜忌,许立云忙打保票:“母后,十弟打小不好功名,还把‘生为花仙、死为花仙’常挂嘴边!只要我们找到并盯着花仙转世,十弟他绝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的!在朝,诺王日渐强势。多十弟一份力,怎么也比眼睁睁看着诺王把持朝政的好啊!”
黄玲韵对新帝的稚嫩显然不太满意,抿茶缓了缓心神:“南国的事,哀家可管不着!鬼童坐不住了,你十弟能不能平安回朝还说不准!”
事关皇弟生死,许立云自然忧心,踏前一步又问:“鬼童只是一位不入流的医子,纵使棋技出神,母后为何如此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