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摸上,那人忽觉眼前一花,那手已然抓在自己手腕上。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调戏,安如宝抓着那人手腕,气的脸都快绿了,偏生那人醉的不轻还以为安如宝是在勾搭他,心痒难耐,把脸不住往安如宝眼前凑,边涎着脸道:“你这个……这小东西还……还挺热情,我……”
安如宝都快吐了,没等他话说完,一脚就往他的肋下踹去,他这一脚可踹的不轻,用了足有十成力,直把那人踹出一丈多远,“噼里啪啦”撞到几张桌椅方才停下。
那人被他这一踹,酒也醒了几分,疼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他心中恼怒,不管不顾地放声骂道:“他妈的甚么东西,还以为自己多清高呢,不过就是个卖的,也不想想自己是甚么身份,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少爷,我呸,你……啊……”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那人再次被人踹了出去,不过这一下踹的更狠,那人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郑君宇收回脚,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道:“来人,送陈少爷回去,还有让人转告他的家人,让他以后不要再来郑府,也不要再让我再看到他,去吧。”
旁边过来几个仆人,将那陈少爷七手八脚的抬了出去。
等人抬走了,又有仆人上来将撞到的桌椅重新摆好,上面的酒菜也重新上过,郑君宇招呼大家继续喝酒,其他人收回脸上的表情,哈哈几声,该干甚么干甚么,其中有过和那陈少爷一般心思的,都是心有余悸,又暗自庆幸,把那点儿心思都收了回去。
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众人多少兴致,吃吃喝喝,又玩又闹的直折腾到亥时,方渐渐散了。其中有几人喝得太多,都睡到了桌子下,郑君宇吩咐仆人将这些人挨个送回家。
安如宝是最后一个走的,郑君宇亲自把他送到大门口,安如宝对今晚之事,心中多少有些愧疚,郑君宇倒是浑不在意,笑道:“你那一脚踹的真好,角度力度都很到位,连我都自叹弗如,像那样的人就该狠狠的揍,记得下次见到了还这样踹他。”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郑君宇叫来马车,嘱咐车夫将人好好地送回秦宅,又目送马车离开,方转身回府。
少年风月浮华尽,曲终人散终有时。1
郑君宇也不让人跟着,独自沿着游廊向后院行去,游廊只在转角处挂着灯笼,夜风穿游廊而过,从极致的喧嚣到极致的沉寂,郑君宇心中升起几分落寞,他今晚喝了不少酒,之前仗着酒量尚可强撑,这会儿被冷风一吹,头脑就有些昏沉起来。
他摇摇头,迷迷糊糊地往前走,穿过一道门廊时,忽自拐角处走出一人来,上前来将他拦住,关切地道:“君宇,你还好吧?怎么喝了这么多?我常跟你说广交朋友是好事,可也要顾及身体,你就是不听,你这孩子,总是让人操心。”说着拿过帕子就去擦郑君宇头上的汗。
郑君宇扭头躲过,眯着眼睛打量眼前半隐在暗处之人良久,方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脸色一变,道:“君宇你这说的是甚么话,怎么醉的人都不认了?我是你卫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