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护卫身手本就一般,再加上人少,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落了下风,安如宝暗中叹口气,只得拜托邢山上去帮忙。邢山也不含糊,拿着马鞭便冲了上去,他功夫好,力气足,一条鞭子耍的虎虎生风,匪徒们也都是乌合之众,论手段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抽的啊啊惨叫不断,几下过后,场上形势立转。
那打头的见手下吃了亏,忙让其他人一起上,自己也揉身上前,直奔邢山。邢山与他一对上手,便知对方也是个练家子,只可惜根基不稳,对付别人还可以,在他面前便不够看了,当下手上加力,未出二十招便将人踩在了脚下。
打头的被擒,他的手下顿时乱成一团,邢山也不跟他们废话,只对那打头的道:“想活命的话,带着他们立刻滚。”
那打头的知道今日是碰到了硬茬子,虽说当着手下的面被人踩在脚下实在是大丢面子,可到底保命要紧,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邢山也不怕他耍心眼子,直接移开了脚,那打头的被收拾的不轻,勉强站起身,冲着邢山抱了抱拳,在手下的搀扶下带着人很快离开。
待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内,之前那一堆学子中忽站出一个来,指着邢山振振有词地道:“你为何要将他们放走,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此刻走了,等你们离了这里,还不是要回来继续打劫?!你如此作为与放虎归山有何分别?!”
劫匪人数众多,他们能帮上手的不过五人,能将人赶走就已不错,哪里能将所有人扣下?!如此拎不清又不知好歹的人,邢山第一次见,不由冷冷的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倒是那老夫子一拉那学子,冲着邢山和几个护卫施了一礼,道:“多谢几位救命之恩。”邢山摆摆手,转身就走,那几个护卫跟在他的身后。
那说话的学子被夫子阻住了接下来的话,正自懊恼,见自家夫子好言好语地说话,那几人却是理都不理,顿时怒从胆边生,高声道:“不过是几个无知又无礼的莽夫罢了,夫子何须和他们客气?!”旁边有几人也同他一般愤愤不平。
那夫子面色一沉,喝道:“住口!有道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无这几位出手相助,你能否站在此地还不一定。枉你们自诩保读圣贤之书,不说心怀感恩,却口出恶言,如此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与小人又有何异,平日夫子便是如此教导的你们的么?!”在景国,读书人一向备受推崇,地位很高,使得读书人也自觉高人一等,平日也就罢了,今日受了人家的大恩却还是如此态度,老夫子有气又愧,一张脸涨的通红。
安如宝他们的马车离众人并不远,这些人说话声音又不低,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安承佑当即变了脸色,安如宝冷笑不已,一挑帘子,走出马车,站到车辕上冲着他们一拱手,朗声道:“在下安平镇青山村学子安如宝,给各位见礼了。”
那老夫子还自羞惭,几个学子惊魂未定,也有些无措,听到安如宝的声音,都下意识向他看过去,见是一位面貌出众,气质不凡的爷儿,都恢复了彬彬有礼,连道不敢,又齐声道:“安兄请了。”
安如宝点点头,指着邢山和四个护卫,道:“这几位都是在下请的护卫,本是为保路上安全,适才未曾询问诸位便擅自出手,是我们多事了,还请各位谅解。”他几句话说的不紧不慢,看不出息怒,却当真是绵里藏针,刺的几个别有心思的学子脸上顿时红白交替,甚是精彩。安如宝话说完,也不管他人如何,摔袖进了车厢之内。邢山坐上车辕,几个护卫也都上了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