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不是说我们赢了吗?"一个少妇朝着王冬大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褪去身上的血肉,一身粉红的肉芽混杂着蜈蚣一样的青筋,摇摇摆摆。
一个高挑的少女朝着王冬张开了嘴巴,露出烂的发黄蛆虫钻来钻去的牙床,脸庞铁青僵硬,腐烂大半:"少主,我的父亲呢?我的哥哥呢?"
"骗子,你这个骗子!"有老妇人从地上爬过来,两条腿烂断,浑身都是溃烂的脓疮,如同被冻了之后淌汁的柿子。
"都怪你,都怪你!把我父亲还回来!"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少妇下身流血,从中钻出一个不足月的娃娃来,连着脐带,浑身湿漉漉黏糊糊的,像是个蝌蚪一样的大头怪婴,一张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正当中那原本恭敬惶恐的老妪也变了脸色,七窍流血,岁月似乎刹那之间流淌了十万年,她已经腐烂了,腥臭一片,尸水、黄脓四溢的流淌。
她身上都是大个的虫子,钻来钻去,胖乎乎白嫩嫩恶心的不行,老妪抓起一把蛆虫就塞进了嘴里,大口的吃着,烂出眼眶子的浑浊眼睛还死死的盯着王冬。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废物,你把我们的亲人都带上了战场,却没有把他们带回来!骗子,废物,无能!"
老妪喝骂的声音沙哑而又怨毒,像是地狱十八层最绝望的恶鬼吼出的生死不能的诅咒:"你们就死在这里吧,你们不配做我真武宗的人,你们是罪人!"
老妪枯瘦腐烂的手指一挥,有青铜笼子从天而降,哐的一声就把四人给困在了中间,笼子上面有细密的符文和硕大的压贴,不是他们能够突破的!
"寡妇门,孤儿们,咱们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咱们虽然修为弱,但也要拼一个玉碎瓦全,杀出去!"
几乎化作一滩烂肉的老妪朝着门外冲去,其他人也都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朝外面冲,有的肠子流了一地,有的拎着脑袋,有的扛着大腿,用双手在奔跑。
呼啦啦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四人,以及那熏得人连隔夜饭都能喷出来的臭气,那杀猪菜、炖母鸡、浊酒也统统变成了一滩滩黑乎乎的东西。
"这叫什么事?"老龟率先打破了僵局,一脸的苦兮兮:"明明是来寻宝的,怎么没来由就被一群不知所谓的人给骂了,然后还被困在这里晾咸鱼!"
"她们都是可怜人,别怪她们了。"风凝雨叹息道,久久不能从那种悲伤之中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当然,也有可能是被熏得!
"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出去。"王冬全力以赴,一掌就拍在了那笼子之上,他这一掌用了十成力,就算是五品法宝都得炸开!
然而那笼子硬生生承受一掌后却只是迸溅出了几颗火星子,王冬一愣神,紧接着出手更加凶狠了,剑法、道法、佛法、九龙绕体统统施展了一个遍!
然而笼子岿然不动,那些神通宝术如同鸡蛋碰石头,统统在笼子之上折戟沉沙!
老龟、风凝雨、楚乐儿也出了全力了,用了各种方法、各种神通,通过各种角度、层次去进行攻击,可惜笼子还是笼子,笼中鸟依旧是笼中鸟!
善良了一刻钟的绚烂光芒终于消散了,老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一脸的颓废和凄苦:"不是吧,霸爷我刚刚被关了几百万年,不想再来一次啊!"
"我们会被饿死的。"楚乐儿小脸苦成了一团,小手抓住王冬的衣角,带着畏惧,楚楚动人。
"饿死之前,我们先会被熏死。"风凝雨朝前走了一步,不着痕迹的将楚乐儿那只小手给轻轻撞开:"王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王冬此刻也在纠结:"有办法,老龟那钟不错,可以直接自爆,肯定能炸开此地!"
老龟一听差点跳起来,龇牙咧嘴的发狠:"不行!你怎么不把你那小树给自爆了?那效果比霸爷我这还好!"
"我的宝树不是得保护大家吗?你以为你那钟一炸,咱们谁还能活?霸爷,您老人家宅心仁厚、慈悲普度,为了大家的未来,牺牲一次啦!"王冬一脸的理所当然。
老龟缩在墙角,瞪着眼睛,就跟被变态盯上的小姑娘:"不行,不行,别打霸爷的主意!你可以杀我的人,吃我的肉,但却绝对不能抢我的宝贝!"
老龟根本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王冬也是在逗他,想要缓解一下众人心头的紧张和伤感。
"你们看这里!"王冬瞳孔忽然收缩,几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笼子靠下的一根棍子上写着一行字。
"不幸被关在笼子里的后来者,我对你们的不幸表示非常欢喜!当然,我会指导你们离去的方法!"
"我去,这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家伙写的!"老龟当场开骂,他这是在掩饰内心的波动!
毕竟这一切太诡异了,他们能遇到二十万年前的寡妇村已经很诡异了,如今再看到这神秘留字,自然就更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