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得对,却也有些辛酸。不过,这也没有法子,先帝在世的时候,大工程多,能动的手脚也多,之后先帝身子又开始渐渐地差了起来,像晋安候这种长期在朝堂之上的,趁着这个时候,贪了这么多银子,也的确正常,毕竟先帝最后那几年,明明没有花什么大钱,也没遇上什么大的灾害,但是国库却一直没有丰盈起来。
那些本该属于国库的钱,全部跑到了晋安候的口袋了,想到这,祁云晏也是异常气恼。
堤坝一案,根本不可能查出这么多银子,祁云晏索性直接让祁云川再去查查晋安候这些银子的来历,估摸着,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里,朝堂之上都不会安静。
这些抄没的家产,大部分是放进了国库,部分则是进了祁云晏的私库,皇上也是要用钱的人,与其把钱放在国库让这些贪官污吏动手脚,不如放在祁云晏的私库里,至于那些珠宝玉器什么的,祁云晏也让人挑了些好的,送到了凤朝宫还有乾宁宫去。
祁云晏这送的十分有讲究,单纯讨好了沈青陵,又让太后对徐昭媛的怒火烧了烧。
晋安候入狱,徐昭媛没有了倚靠,太后自然也不可能放过她,而祁云晏送来的东西就像是一根导火线,将太后的怒火直接就烧了起来,这么多银子,她的儿子为了去年的天灾,愁了多久,结果没想到晋安候手头竟是有这么多银子。
“书欢,去,将弗贤宫那人带到哀家面前来,还有,各宫除了皇后,全部都召到乾宁宫来,这次,哀家要让他们好好瞧瞧,什么是她们不能做,也不能肖想的!”太后沉声道。
太后这是真生气了,身旁伺候的几个人也胆颤心惊,不敢做出一些事。
徐昭媛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各宫的人也都已经到齐了。
徐昭媛此刻的面色有些不太好,太后将她囚禁起来,她那会还是不慌的,可是等到听说晋安候府被抄了时,徐昭媛也开始慌乱了起来,不过慌乱之后,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知道这次是大势已去,虽说是安静了下来,但是脸色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徐颖,哀家问你,可是你指使凌美人去陷害皇后?”太后直截了当地问。
“嫔妾不知太后所言何意。”徐昭媛回,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打死不能认这个罪名,她是后妃,就算晋安候株连九族也不会烧到她身上,只不过是以后没了靠山罢了,这事,不认,她尚有活路,只要还有活路,她总能东山再起。
太后却不打算和徐昭媛兜转,视线直接落在了一旁的鸣意身上,开口:“鸣意,你来说。”
鸣意上前,跪下回禀道:“回太后娘娘,是昭媛娘娘给凌小主想的计策,毒药也是昭媛娘娘给的,昭媛娘娘骗凌小主是不致命的毒药,也是昭媛娘娘让奴婢和铃音串通,让铃音故意摔落杯盏发现茶中的毒素,凌小主手帕上的毒素,也是奴婢奉了昭媛娘娘的命令,偷偷涂上去的。”
“鸣意!”徐昭媛满是震惊地望向了一旁的鸣意,万万没想到竟然鸣意会背叛她,还有那个手帕上的毒,她根本就不知道,明明是凌美人的自作主张,她为什么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