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在汇丰祥买考题的事儿?这儒生死的蹊跷,正如你所说这些学子与青帮没什么瓜葛,青帮也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他们下手?”
张翼遥恍然大悟,“一定是他们知道了此次恩科舞弊一事,便把这矛头指向了主审,可是谁都知道父亲是太子的人,所以此事太子绝对脱不了干系,兴许是太子怕此事露出惹的一身麻烦,便先下手为强。”
张翼遥心中已经明白,好一个计谋,眼下他竟将儒生的死嫁祸给青帮,又因顾晏勾起青帮与自己的恩怨,现如今京都之中民怨沸腾,不除掉青帮怕是难以平民愤,看来太子的真正的目的是想除掉青帮,除掉本来握在张翼遥手中的江湖势力。
“放心……太子已经不能一手遮天了,现如今他还是忌惮你,否则顾晏的尸体应该第一个被抛出来。”萧瑾瑜生怕翼遥操之过急便提醒道。
“殿下有所不知,太子此时真正应该忌惮是青帮在朝中各处的势力,青帮之所以能把折子递上去为翼遥求情,怕是这朝中必然有与他们常联系的官员,如今太子竟将这黑锅丢到青帮的头上,使的青帮失了民意,失了人心,往后他如何还能在江湖中立足,太子太小瞧青帮的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青帮又岂会善罢甘休。”
萧瑾瑜闻言竟不住的点头,“你说的不错,青帮确实是把仁义道德摆在前面。即便何时都以百姓为先,以帮中众人为先。”
“所以若是此事办好,不仅能救了顾晏,说不定能一举扳倒太子。”
张翼遥心中恨的是,这太子萧瑾辰竟为了一己私欲将翼遥掳走,甚至害死了那么多儒生学子,当真是犯了他心中的大忌。
萧瑾瑜闻言能扳倒太子,心中免不了一阵欣喜,可是转念一想,”他的舅舅可是朝中大将,军权在握,以他舅舅在军中的地位是必不可少的,想要在扳倒太子怕是难啊!”
“殿下,可能查到青帮在朝中与何人往来,据我知道青帮在这次恩科,安插了自己的人。”他没有说破,只是静待萧瑾瑜。
“你是说青帮有意将自己人送到朝中为官?”萧瑾瑜看着张翼遥的神情,就知他在怀疑自己,他不由笑道:”此事我当真是不知情,若是知道我一定会找来他们将顾晏的事儿问个清楚。“张翼遥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十分分明,那日他送来他买卖试题者的名单,曹邦的赵世勇,盐帮的霍达,汇通银号的左方,还有掌管大梁矿产的薛家,这些人看似全无背景,实则都是受过青帮恩惠的。
萧瑾瑜怕是老早便想把手伸向了青帮,青帮在贿买试题上假借他人帮派的名义,可是做的滴水不露,怕是萧瑾瑜也绝没有想到周琴会来这一手。
“翼遥,你可要信我,如今我根本无须像你隐瞒。”萧瑾瑜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自然是相信三殿下的,毕竟殿下真正要对付的人是太子,又不是青帮。”张翼遥随口敷衍了过去,萧瑾瑜轻声嗯了一声,略微有些尴尬……便心虚的不在言语。
“三殿下即便可以对全天下的说谎,也绝对不会对三弟说谎的,三弟大可放宽心。”张辰祈提着手中的剑,从内堂走了出来。
萧瑾瑜见他眉头一皱,冷声道,“你何时来的?”
“昨儿我可是等了殿下一夜,殊不知殿下竟与我三弟谈天说地,竟将我忘在了脑后。”张辰祈毫不客气的冷声斥责道。
张翼遥慢慢起身,若有所思道,”二哥如此自由出入三殿下的内堂,当真是让翼遥意外。“”有何意外?那萧瑾奕可以自由出入你的别院,我怎么不能在殿下的家里来去自如。“张辰祈反唇相讥。
张翼遥没有反驳,只是一笑,“那是自然,既然二哥与三殿下有事相商,翼遥便不多做打扰了,”说着他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