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绫音叹了口气,又将包袱放了回去。
“去看看南宫辰吧,自从把他关起来之后,朕还没见过他呢。”
凤绫音将包袱放回去后,便让唐昔打点一番,然后同碧竹一起去了趟关押南宫辰的营帐。
“多日不见,不知道殿下可好?”凤绫音看着杯捆在墙边的南宫辰问道。
南宫辰冷哼道:“好与不好,女帝自己看吧。”
凤绫音凑过去看着他笑道:“被这边境的寒风吹上几日,三皇子还真是硬气了不少。你给朕说说,你现在是等着武成帝来救你,还是等着上官云轩来救你?”
南宫辰冷笑道:“便是没人来救我,你也不敢杀我。女帝若肯一辈子养着我,那是我的荣幸。”
凤绫音叹道:“朕确实没办法直接杀了你,养你一辈子倒是无妨,只是你自己甘心吗?”
南宫辰自然是不甘心的,身为皇子,他一向受宠,很有可能会继承皇位。若是真被凤绫音带回京去一辈子,纵使周围都是温香软玉,他心底也觉得窝囊。
可在凤绫音面前他不能示弱,纵使心有不甘,也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他也猜到了,他父皇应该是不会管他了,此次他擅自出兵本来就是瞒着他父皇的。他父皇在栖凤有旧有,根本不想与栖凤为敌。
可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想踏平栖凤。
他在南楚虽然受宠,但也仅限于南楚,他父皇心心念念的可是在栖凤的那个孽种!他母后也对他说,若是那个孽种回了南楚,只怕他父皇脑子一昏,就直接把皇位传给那个孽种了。
“武成帝已经传话过来了,说是随朕处置。”凤绫音又长叹了口气,“武成帝这是将一个大难题交给朕了,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不如三皇子给朕拿个主意?”
“女帝并不打算听我的,又何必多此一问?不觉得虚伪吗?”南宫辰冷笑道,“我若让女帝放了我,女帝难道就肯放吗?”
凤绫音笑道:“三殿下若是说几句好听的,说不定朕就肯放了呢?朕今日来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可得老实回答。”
“女帝有话直说便是,反正我现在就被你捆在这里,想不听也不行。”南宫辰冷笑。
“你为何上官云轩?”凤绫音问他,“朕与你虽有过节,但这过节应该不足以冒着先斩后奏的罪名让你支援北齐吧?”
南宫辰道:“想帮就帮咯,我与上官兄一见如故不行吗?”
“一见如故也不至于这样相帮啊,日后若是一拍两散,再见面岂不尴尬?”凤绫音笑道,“朕知道三皇子有野心,上官云轩也有野心,但就此以为你们俩是一类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南宫辰好笑道:“我与他不是一类人,难道和女帝才是一类人吗?”
“你和朕自然也不是一类人。你有野心,就像是被剃了毛的老虎……”
“被剃了毛的老虎是什么意思?”南宫辰皱眉,那岂不是等于没穿衣服?
凤绫音拿没毛的老虎和自己做类比,莫非是想把自己衣服然后扔出去?
凤绫音好笑道:“三殿下还未成火候,虽然是只老虎,但是还没有毛,不方便出来独占山头。而那上官云轩就是北齐荒原上的野狼,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