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从椅子中跳起往后退去,“你,你说什么?侯爷?怎么会是侯爷!侯爷怎么会那么快得知此事!”他整个人都慌了,目光四处偏移,最后落在了桌上那杯普洱上,“是齐氏!是齐氏那个贱妇是吧!他想我死!”
“包大人嘴巴放干净点!侯爷与齐老夫人都是泰安侯府之人,话说出口了,可别收不回来!”那人低声警告,手却向桌上的茶伸了过去。
“放干净点?贱妇都想要了我的命,还要我嘴放干净!”包知先看着面前的人,“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侯爷的人,没想到你竟然是给齐氏那个蠢妇卖命的!齐氏想杀我,可问过侯爷!”
“夫人碾死一只小小蝼蚁,何须告知侯爷。”那人似乎不耐与包知先多说,端起茶水就要往包知先走了过去。
包知先被对方的举动吓得大惊失色,连连往后退,可后面便是墙,退无可退,他慌忙中大喊,“你若杀了我,莫怪我的人去告发十年前之事!”
“哦,十年前,我可不知道什么事。”那人嗤笑一声,步伐未变。
“十年之前,破庙那案子!若不是我为大人抹了线索……唔——”他的话并未阻拦住行凶者的手段,一杯滚烫的普洱被凶狠地灌入了他的喉咙。包知先挣扎着,最后呜咽着瘫在了墙角,口中满是白沫,不停地抽搐。
那人看着包知先的目光如同看待一条死狗,拿回了茶杯,将其放回茶盘,他再回头看了地上的包知先一眼,端起茶盘离开了屋子。
待到那人彻底离开了大理寺右少卿的书屋后,一侧的角落里,顾淮满脸阴郁地走了出来。
尚止看着顾淮,并不询问为何方才顾淮正打算进屋去救包知先,却在包知先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突然顿住了,他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捏住了顾淮那冰凉的手。
顾淮没有注意到尚止的小动作,他的脑海中全是包知先刚才的最后一句话——“十年之前,破庙那案子!若不是我为大人抹了线索……”他慢慢地走进包知先的书房,看到角落里包知先那一副狼狈的样子。
谁能想到,堂堂四品大官,竟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这般屈辱地瘫在角落。
看着包知先还在抽搐的模样,顾淮询问系统,“有没有能让他吊命的药丸?这几天不死就行。”
系统这次没有任何提示,游吾也不咋呼了。一份药丸安静地凭空出现在顾淮手中。
顾淮蹲下身,将药丸塞进包知先口中。
“痛吗?多痛几天,再去死吧。”
尚止静静地看着顾淮,并没有阻止,只是轻轻一挥手,窗外立即有人跳了进来,“主人,有何吩咐。”
“将包知先送回顾淮书房。”他淡淡地吩咐,那人得令,直接上前将包知先扛了起来,又从窗口一跃而去。
目视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顾淮面不改色地看着尚止,突然笑了,笑声中听不出任何意味。“王爷本事真大。”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尚止并不否认,他的眼神不经意地掠过顾淮的手心,他能确定,方才对方的手中的确凭空出现了一支药瓶,“但是同样的,我需要你给我我想要的。”
“王爷想要什么?”顾淮收回了方才的漫不经心,他从来不相信,一如系统所说的,尚止是因为所谓的金大腿好感加成而来帮助自己,利益交换才符合真实的情况。
尚止静静地回看顾淮,“你只是想除去惠贵妃的话,我马上能做到,但显然,你的目的不仅仅是如此。”
“泰安候在西南,掌有三十万大军。”顾淮说。
闻言尚止却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他走过去拉起顾淮的手,“你且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告倒包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