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探下来,掐住他的腰重重拧了一把,那正好又是他身上的敏感点,他被迫弓起背,脸往下贴在枕套上,哆嗦不已。
这一下之后,那人抬起身,重力上抬,虽仍将他牢牢压制,却只是虚附在他身上。
那人在他脖子上烙下一个个湿吻,又将他翻过来啃吻他的锁骨。
杨茹暮颤着睫毛流泪,明明有的是力气,却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完全使不上劲。
他穿了三件衣服,最外面那件已经被扯碎扔下床,他慌张,他痛苦,这种酷刑却只是刚开了个头而已。他牙关紧咬,却还是止不住地打颤,如果就这么被侮辱了,他还活着干什么?
那人将手伸进他最后一件衣服,指尖还未碰上肌肤,却突然放开了他。
一只如开水般滚烫的手轻抚杨茹暮的侧脸,火一样的指尖游走在他的眉心、鼻翼、唇畔,以及下颌,咸猪手的主人伸出舌头,搔舔了一下他并不明显的喉结,然后起身……走了。
走得那么洒脱。
夜那么暗,那么静,杨茹暮却连这人从什么地方出去的都不清楚。
来得静悄悄,走得静悄悄。
真奇怪,他本该深恶痛绝,一张嘴,却劫后余生一般,舒了口气。
被眼泪弄脏的头发黏糊糊地垂在脸上,他抬起头,忽闪了几下眼睛,心里徒然升腾起难堪到极点的委屈,他抱着膝,有一声没一声地抽泣。
乌薄色的月当空而挂,傅玖靠在阳台上,耳旁的哭声如有魔力一样,将他牢不可破的心脏又一寸寸软化。
他又舍不得了。
他本不该这么对他,甚至他愿意一辈子只站在他身后,他只看看他,就满足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上什么人,却舍不得握手里,怕碎了。
他舍不得靠近他,舍不得爱上他,就怕他老毛病一犯,这个人就这么没了。
于是他首次那么积极地融入他的世界,而不再渴求这个人住进他的领域。
他很早就知道,这个人喜欢他,那双眼里的情意假不了。
也因此,他才如此不紧不慢,步步为营。
可他居然玩弄他,一面一心一意地流露出对他的喜欢,一面转个身,就跟别人谈笑风生。
他无法容忍这种背叛,他铺好了天罗地网,何时收拢,得看他心情。
这人长得真是好看,连个简单的动作,他做出来,就是那么与众不同,动人心魄。
大概真是因为喜欢,才能如此百看不厌,甚至觉得,他远不止这点姿色。
俊男美女,好看到让他也忍不住多看两眼的,不是没有,可他就是觉得,天底下就只剩这么一个人,有了他,别的都只称得上一般。
他的爱情观与旁人都不同,甚至称得上疯狂。与亿万人之中,他只爱一个人,等这人出现,他大概就能明白,他到底是喜欢女的还是男的。
若那人是女的,他便喜欢女的;那人是男的,他便做个同性恋。
全天下他只在乎这么一个人,为他做个同性恋,再正常不过。
这个人,又脆弱又心狠,手上还留着伤,也一点不在意,他连续几晚摸进来给他上药,那伤口不大,却很深,他心疼了,差点就后悔那么对他。
那些事,哪怕这人只低头服个软,他就放过他了。
可这人偏不,他连被欺辱都一声不吭,骨头硬成这样,也是罕见。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傅玖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短小
☆、小书房
“瑜妹妹,我会画人物像了,你来做模特吗?”
“两个圆圈,四根火柴?”杨茹暮戴着蓝牙耳机,边洗衣服,边讲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