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跟躲脏东西似的掸了会儿衣袖,然后一脸嫌弃地搡开他径自走了。
杨茹暮当时就懵了。
后来他仔细一想,他那张脸虽然鲜艳了点,但绝对没人会将他看成女的!真是遇上奇葩了,耍流氓还耍出境界来了!
但那时候他毕竟还有生气的权利,后来可是唯唯诺诺地摆出各种姿势,供人娱乐赏玩。在那个如深渊一样罪孽的时光里,他流落出去的船照,多得都能直接埋了他。
杨茹暮蹙起眉,他想起最近拿到的那张浴照,他讨厌……那种□□的感觉。
这种不愉快持续到现在,越发令他恼火。
傅玖你……你无耻!
杨茹暮走到镜子前,对着照片比对前后的差距,才终于发现问题。
这张脸他天天看,但仍然无法习惯,潜意识里他依旧觉得他只是杨茹暮,永远不可能变成温瑜,所以……
难道相由心生是真的?他的脸部特征越来越趋向于两者之间,并逐渐朝着仙魔莫测的方向靠拢,杨茹暮甚至不敢想象以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有人曾说,他看不上你,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够好看!
这世上有一种美真的可以惊心动魄,到了它面前什么见鬼的原则都得有多远滚多远。它可以令人无视性别,舍生忘死,甚至不在乎什么善恶,更是疯了似的心甘情愿为其做牛做马,只为那一颦一笑,一个低眉,一个转身……
这脸是越长越顺眼了,甚至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只是……这样空前绝后的相貌,反而让他看不到别人的真心了。
杨茹暮烦躁地抿了抿唇,如果从前的面孔是可以被时代接受的好看的话,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往后那张脸……就是妖孽出世!
杨茹暮拿冷水泼了泼镜面,躁狂症都快犯了!他仔细回想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终于找出了症结所在——
傅玖!都是你干的好事!
你不那样我能这样?
杨茹暮对着溅满水珠的镜子生了会儿闷气,才收拾好心情出门。
反正迟到都成常态了,杨茹暮索性破罐子破摔。
等到了orient说的那个地方,只见那是一个英伦风小资情调的咖啡馆。透明色的玻璃门外是一排绿油油的小花坛,包围着它的咖啡色小栅栏上挂着一个个红喜小灯笼。
开春已过。
离新春佳节,还有两周。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年的春节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
他总是能从别人的喜庆里,嗅出一股子乏味透顶的味道。
渐渐地,他甚至不明白,人为什么非得过什么节日?
他前几年忙着带孩子,等门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