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心,话茬就打开了。
“那个跟杨祺陵有仇的鸨姐你还记得么?她是咱们那个好姐夫雇来整我们的……”
这件事得从头说起,前几年姜冼不管事,落到姜琬手里的股份就有点多。她这个人能力不错,也很有手段,管理起公司得心应手,她越是干得顺手,就越是不想把权再还回去。
这个念头在老弟与她越来越不合拍的企业理念下,发了疯地生长。
但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干不倒姜冼,况且这小子背后还有老爸的支持,所以找了谢冯合作,毕竟董事会也有谢家的一份子。
姜琬并不信任谢冯,一方面她信不过他的人品,一方面她和他之间也实在谈不上什么感情。
这使得她必须制造一个把柄,让谢冯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
所以她弄了点不大不小的性病,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谢冯来了一针。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收网,居然阴差阳错地来了个大丰收。
谢冯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帮着她打压姜冼,使得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而同一时间,谢冯却暗地里找上鸨姐,说你要报复那个杨祺陵我管不着,但你帮我对付一个叫温瑜的,弄死弄残都无所谓,算作我给你递消息找仇人的回报,你也不要怕,我可以给你钱,多少你随便提。
她这种下九流的职业认识的亡命之徒不要太多,谢冯一点都不担心她的能力。
“谢冯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凭什么遭殃的是杨祺陵!”杨茹暮气得发抖。
“这就要问问你那个小初恋,说起来他还真不是东西。他要是管得好下半身,哪有这么多屁事”,姜冼斜着眼瞥他,“当年那个小表子刚从杨祺陵床上爬下来,后脚就跟谢冯睡到一块儿。结果没两天这两人都得了淋病,那表子到死都说不关她的事,谢冯就更不可能承认,你说搁谁身上不得怀疑杨祺陵?”
这么一想,杨茹暮觉得姜琬给谢冯下套的那个时间点把握的刚刚好,真是细思恐极。
“可是杨祺陵没得淋病啊!只要一查不就什么都明白了?”杨茹暮也知道杨祺陵确实有点混,可再差劲的人也有他好的一面,单凭这一点,杨茹暮就舍不得别人糟蹋他。
“这就是这步棋妙的地方,那个女的死了,不就坐实了这件事?”
“……可是,陷害杨祺陵能有什么好处?”
“你是不是傻?”姜冼盘腿坐了起来,“人家老|鸨子跟你无冤无仇的干嘛想不开同你过不去,这种事弄不好是要坐牢的你懂吗?”
把那件事推给杨祺陵只是让她“豁出去”的一个契机。
想要报复一个人,很容易;但把这事做绝了,却需要钱。
一个有钱,一个有恨,所以,谢冯与她,一拍即合。
而人一旦发狠起来,基本上就是一不做二不休。
谢冯一开始可能确实怀疑杨祺陵,后来恐怕是顺水推舟来了个将计就计。
“……然后呢?”当年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突然那么好心地把杨翊泞抱给他养,他当时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想不到原来她……居然打得杀他的意图将他骗出去。
“你别恨我姐,她从没想过伤害你我,对谢冯的计划也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被谢冯……”
杨茹暮张了张口,“我知道。”那个时候姜冼失踪了,她还打电话过来骂他。
接下来,就是谢冯雇人撞死了姜琬,又去阻截姜冼。
但不成想,他握着这把利器大杀四方的时候,居然也会有一天,被反过来砍上一刀。
“……谢冯至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他也是命大,被人套着麻袋扔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