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暮听到自己略带慌乱的声音。
姜冼哈哈大笑。
「皇兄,你是真傻还是装的?不过现在我倒是信了,难怪我的好大哥只是装个病,你就豁出去为他求仙问药,我且问你,你可后悔?」
「我该后悔什么?」杨茹暮偏头躲开姜冼的碰触。
姜冼神色一厉,伸手掐住杨茹暮的脖子把他掰过来。
「后悔什么?你不想说,那我来告诉你!」他看着杨茹暮难受的样子,突然摸出一颗药丸,强迫他吞下。
杨茹暮侧头剧烈咳嗽,却什么都咳不出来。
「是什么?」他想抬手揪住姜冼的衣袖,无奈镣铐加身,除了发出一阵叮铃铛啷的响声,他什么都做不了。
「好东西,你会喜欢的。」姜冼捏着杨茹暮的下巴咬了一口。
「……滚。」
「哈哈哈你让我滚,我偏不如你的意。你看看你,拿着你那灵台仙草回来,又得到什么?真是可怜,连父皇给你的封地,现在也成了他的。」姜冼扯开杨茹暮的腰带,翻身压在他身上。
「你……你放开!我是你兄长!」
「少跟我来这套!你心里可就他一个弟弟,我可不是!你说,明明是一母同胞,凭什么他正大光明地当他的储君,而我却是这么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住、住手!」
「既然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我不妨告诉你个小秘密。我的好皇兄,我可没骗你,他和我一样,都不是父皇的骨肉……哈哈开心么?这万里山河,马上就要易主了!」
皇后这第一胎生的是个男儿,本该偷乐的事她却心中忐忑,连夜夜入梦的,都是一丈白绫,三寸金剪。眼见这孩子一天天长大,又多得圣上器重,要是东窗事发,可如何是好!
许是日夜祷告起了作用,这小子生得颇为肖母,与他那生父半点不像,她才总算是放下这桩心事。等有了这第二胎,她也有了经验,一出生不论男女一概说成公主,于是也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养了下来。
而这孩子被当成女儿身养大,无论长得像谁,都有脂粉妆点,怎么都糊弄得过去。
「真舒服。」姜冼解开杨茹暮脚上的镣铐,抓起他一条腿猛地抬高……
「……不……求你!啊——」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疼痛都慢慢远去。
烛火摇曳处,杨茹暮只看到身上那人耳朵上的玉环,上上下下地动着。
其上一圈釉色清辉灼灼生华。
……也晃疼了他的眼。
杨茹暮从睡梦中惊醒,呆愣了片刻,却始终想不起他到底做了什么梦。
模模糊糊好像是扛着□□炮弹加入了抗战,周围全是新时代的热血青年。
难道他从前是个革|命烈士?杨茹暮眨了眨眼,有点难为情。
他转身朝后看去,杨翊泞这小混蛋又睡得四仰八叉,不过好歹是不把腿搁他身上了。
杨茹暮理了下头发坐起来,现在是早晨六点十分,天色还有点朦胧的。
他伸了个懒腰,心情很好地爬起来。
洗漱室里的镜子倒映着他精力充沛的脸,连他原本苍白的皮肤都变得异常红润。
杨茹暮走回傅玖的房间梳洗。
他刚拿起牙膏,傅玖就进来了,“站着别动,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