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以你们的关系，他会直接告诉你这事儿，”程俞笑了下，接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家没有精神病的遗传史，我猜，大概有一部分是因为童年阴影？偏执，妄想，幻觉，幻听，或者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具体你该问他是主治医生，最后，我奉劝你一句，程源这人危险性极高，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些什么，你要小心。”

幻听？顾衍愣了愣，似乎有些明白那晚程源为什么突然那样了，原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病了么？

“我能说的就这些，你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程俞就离开了。

顾衍进病房时，发现程源在发呆。

“我回来了。”伸手在程源眼前晃了晃，顾衍道。

☆、第二十九章渡城

“顾衍。”程源突然喊道。

“嗯？”顾衍突然被叫了全名，被对方认真的态度给整的愣了一下。

“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程源看向顾衍，认真的道，“所以，你别和我分手。”

“哪样？”顾衍被程源的态度给逗乐了，强忍着没笑，问道。

“突然发疯一类的，这种事，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我每天都有认真吃药，以后绝对不会再那样了。”程源认真的保证道，“所以，你别怕我，别和我分手，好么？”

“我有说过要和你分手么？”顾衍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说，你迟早有天会受不了我和我分开的。”程源脸色有些阴沉。

顾衍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程源说的‘他’是谁，其实冉仟也和他谈过这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冉仟竟然是和程俞不谋而合，两个人的观点大同小异。

“所以你就把他赶出门了么？”顾衍想起了之前刚来这儿时看到的场景，有些失笑。

程源半晌没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你啊。”顾衍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程源的头，在医院陪着他待了会儿。

“小衍，你回家等我吧，医院呆多了不好。”程源突然对顾衍道。

“好。”顾衍应了声。

“我最晚明天就回家，你不准去和乱七八糟的女人见面。”程源认真的叮嘱。

“……好。”顾衍嘴角一抽，有些无奈，他在堰都认识的女人很少的好不好，南城那边也不多。

顾衍叮嘱了程源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顾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磨磨蹭蹭的起床洗漱，开始了一天最纠结的事之一——中午吃什么。

然而今天老天并没有给他这个思考的机会，因为他下楼经过餐厅时，就看到了上面摆着的几道菜，朝着厨房走去，顾衍看到了程源的背影。

“你回来了？”顾衍着实是吃了一惊，“你还真会做菜。”

“小衍，饭在里面，来舀饭，你先吃着，我这边还有一个汤就好了。”程源是背对着顾衍的，所以顾衍并没有看见程源那心虚的表情。

本来程源是计划好学好做菜，等年后顾衍回家他们就不用吃外卖了，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好在他之前跟那厨师学的那几道菜还没忘。

顾衍听话的进厨房舀了两碗饭，端了出去，把每样菜都尝了个遍。

扭过头偷看的程源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问顾衍觉得好不好吃。

“这个味道好像川市那边的味道，程源你好厉害。”顾衍的声音听着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