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对或是提出抗议。
眉畔本来还要说话,这会儿却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眼睛则盯着元子青的笔尖,看他的巧手一点一点两两个人的模样勾勒出来。
即便已经不是头一回看,眉畔仍然觉得……好像整颗心都慢慢的,胀胀的。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直到画完了,元子青放下笔,才轻轻出了一口气,凝视着纸上的作品微笑。
眉畔见他笑了半天,没有别的反应,忍不住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我的全部。”
眉畔的耳根慢慢红了。
对于这种煽情的话,直到现在她的承受能力仍旧非常低,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让她不自在起来。甚至,相较于元子青婚后脸皮越来越厚,她反而还不如婚前了。至少那时候她会鼓起勇气去接近元子青,对他剖白自己的心思。
她咬着唇,半晌不甘心的低声咕哝道,“就会说好听的。”
“我可不光是会说。”元子青笑着握住她的手,将被她捏得紧紧的墨条取出来放好,然后手上用力,便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况且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让眉畔坐在自己怀里,看着桌上的画,“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全部了。”
他并不是在成婚之后变得厚脸皮了,只是在婚后懂得了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知道娇妻弱子都需要自己的照顾和保护,于是必须让自己成为钢筋铁骨,为他们遮风挡雨。
一不小心脸皮也跟着变厚了,真的只是一点点意料之外的变化。
况且,没成亲的时候,眉畔虽然是心仪之人,却也还不属于他,不敢轻易冒犯。如今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还要拘束着不成?
然而眉畔并没有沉浸在他制造的气氛之中,而是反问,“那爹娘呢?”
“……”这个问题简直无法回答。
但元子青有特殊的让自家娘子忘掉这个问题的技巧——他低头含住了眉畔的唇,等到把人吻得七荤八素,当然也就不会再记得这种不重要的细节了。
虽然元子青不想这么说,但自从把孩子送去了首善堂之后,他们便清净了许多。至少亲热的时候,不会被突然出现的婴儿啼哭声给打断,让后不得不去照看孩子,给她换尿布或是找吃的。
况且孩子放在眼前,奶娘也要跟着。有时即便是像亲热,也不很方便。
所以这一吻便有些失控。
两个人分别了许久,早已相思成灾,而再见面之后,又连续不断的发生了那么多事,直到现在才终于有点儿稳定下来的意思。而皇帝的旨意颁布,元子青更是从中获得了许多信息,对将来的事情,总算是有了几分端倪,而不是全无计划。
如此,他自然也能暂时放松下来,体会一下闺房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