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素抢先一步,倒了杯茶水,扶着冷云墨起身,喂他喝下。
许冲被晾在一边,蹲久了的腿,突然站起来,钻心的疼,而且走路也不利索,差点绊倒。
“空素,怎么是你?”冷云墨非常疑惑,这梦还没醒?
“你的瑾儿还在宰相府。”空素没好气的说道,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转头对许冲说道:“冷云墨都醒了,你还不去煎药。”
“我马上去。”许冲连忙应承,踉跄着往军帐外走去,刚走几步,又回头,望着空素,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作罢。
“气死我了。”空素差点跺脚。
“这梦怎么还没醒?”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冷云墨,我怀疑你从马上跌下来的时候把头也给摔坏了。一直嚷嚷着梦,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我梦到你和许冲了。”冷云墨茫然的说道,可腰间的痛楚清晰的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如果不是梦,又该怎么解释如真实般的场景,触感和痛楚。
“你连梦里都是我和许冲,真是难得。”
“不。”冷雨墨脸色凝重的否定道,“我说的是我现在在做梦。”
空素愣了片刻,终于理解他说的梦是什么意思了。抽了一根针,毫不留情的扎进冷云墨的手臂。“痛不痛?”
“痛。”
“如果是梦,会痛?”
“这真的不是梦?”
“当然不是。我不知道你昏睡的时候都梦到了什么,但是,我告诉你,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你醒醒吧。你的得力副将去给你煎药了。”
空素收好了针,心思烦乱,也不想去过问更多。
不用再过多的怀疑,这并不是一场梦,难道小堇才是梦?既然自己身在战场,瑾儿就还未死,一切还来的及。
想到此处,冷云墨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见瑾儿。不过眼下的情况还得搞清楚。
空素成为军医,是在宣月和赤师开战之前。那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自己在战场上,被赤师士兵的流箭所伤,以致摔下马。
受伤的一个月后,赤师大败,而自己在即将班师回朝之前,收到了宰相的亲笔书信。
不,想到瑾儿会去世,冷云墨一刻也待不住,击败赤师只需要许冲一人就够了。
这一次,绝对不会让瑾儿再出意外。
冷云墨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疼痛提醒他,他还活着,瑾儿虽在宰相府为质,但的的确确是活着的。
“你干什么?”空素吼道。连忙扶起了他。
“我要回去接瑾儿,我要辞官陪他游遍大江南北。”冷云墨脸上掩饰不住的向往和兴奋。
“你疯了吗?作为主将,你竟然私自回都城,你不要命了?”
“我现在给你解释不通,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护得瑾儿周全。”冷云墨挣脱空素的桎梏,想要去穿鞋袜,想到空素的医术,眼睛一亮,“空素,你跟我一起回都城。”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