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没什么?”杨光不信,“没什么你那跟看精神病似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司徒磊摸了摸鼻子,小声道:“看来人还是正常的。”
坐在他旁边的莫靖诚闻言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再回过头来看着杨光时,脸上也带着一丝担忧。
他问杨光:“你还好吧?”
杨光挑了挑眉,怎么这两个人相处久了,连思考问题的方式都被同化了?他耸耸肩,打趣道:“虽然没有看过医生,但我想我应该是正常的。”
“应该?”
“这要看你怎么去区分正常人和不正常人了。”
司徒磊撇撇嘴,说:“正常人如果一个噩梦做了超过三次以上,就会去医院。”
他见多了那些因为做梦而抓着医生不放,生怕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病的人。
一般对于这种人,医生会开药给你,不过如果你对药品稍微有一点常识的话,那你就会知道那些药物顶多就是维生素类和带点镇定类的东西。
有两种病人是司徒磊最讨厌的,一是有病不治,相信自己身体好百毒不侵的人,这种人在现在这个社会比较少见了。还有一种就是没病老怀疑自己有病的,社会进步发展太快,人类生存的压力越来越大,谁没个心理上的小问题都不好意思见人。
杨光这种问题就被归类于心理疾病,不过真一个梦能做个十年的话,也说明这是真的有问题了。
他问杨光:“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梦到我跟希言……”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杨光看着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吐出那两个字,“死了。”
这是间很热闹的酒吧,即使包厢门紧闭,隐约也能听见外面的音乐声,不是音乐声太大,而是这间包厢太静了。
说出那句话之后,杨光就一直在喝酒,其他人也没拦他,面面相觑着,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司徒磊觉得或许他们不应该再询问下去了,但是如果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解决不了不是吗?
“心理学上来说,梦代表人类的潜意识,梦到的东西有的是害怕的,有的是向往的,总之都代表了现实里不太可能会发现的事和触碰不到的人或物。”用很平静的声音分析着,司徒磊带了些安抚的拍了拍杨光的肩,说:“别担心,谁都怕死,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杨光打断他,头也不抬,“我说过,我梦到的一些事情成了现实。”
“比如说?”
“以我哥和我嫂子的死为开头,希言会来我家,跟我住在一起,然后……爱上我……”
邵峰皱了皱眉,说:“详细一点。”
杨光点点头,掀开那段他不愿意去回忆的曾经。
“梦里我哥和我嫂子飞机出事,希言被律师带到我面前,做为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会不收留他,所以他就在泌园里住了下来。他很安静,安静到异常,我送他去司徒那里,才知道他有自闭,自闭治不好,所以我也就没太管他……”
“居然还有我的事?”司徒磊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下巴,思索着的同时问杨光:“不是什么诡异的梦境?是跟现实中一样的,我们都会出现在你跟希言的生活中?”
“嗯。”杨光一语双关,“或许你可以理解成同样的我和希言,在另一个现实里不一样的故事。”
“真实到这个地步吗?”司徒磊困惑,示意他,“继续说。”
“梦里希言很怕我,我也不太喜欢小孩子,所以跟他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泌园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