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翘拍拍手,高兴的忘乎所以,突然又传来一声吼叫“啊——”
没想到胡椒粉的威力还挺大。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不对了,声音并不是从门外传来的,而是来自露台方向。
唐翘警觉抄起门口的网球拍,小心走去露台。
然后,她惊呆了。
季峰倒在地上,右脚卡在老鼠夹里,血肉模糊,几秒功夫,地上凝了一小滩血。
他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唐翘想那一定很疼。
当初她买老鼠夹选的是最大号,没想到咬合力会这么强,会给个大男人夹的痛哭流涕。她刚搬来不知季峰善恶,自己独住自然要考虑周全,可那东西形同虚设,平时怕肥猫不小心踩到,已经把夹子放的足够隐蔽,被他踩到只能算他倒霉。
季峰寒气逼人,喝道:“还愣着,把夹子打开。”
她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掰夹子,不忘安慰:“别哭别哭,我来救你。”
季峰低声骂一句,不想跟她废话:这特么不是疼出来的,是胡椒粉炝出来的。
季峰指挥她去找干净纱布,脚上伤口需要紧急处理。
唐翘像是无头苍蝇在屋里跑了几圈,终于拿出一条花花绿绿的布条。
季峰嫌弃“哪里来的?”
“裙子上剪下来的。”
他用两指拈起皱巴巴的布条,没有好脸色的问“干净么?”
唐翘摇头:“上次下过雨就一直堆在柜子里。”
季峰:“...”算了,他也不指望她能拿出比这干净的东西了。
唐翘认为错不在她,谁叫他私闯民宅?受点惩罚也是理所应当。但她心软面善,所以怀着人道主义精神,还是决定送他去医院。
***
一路上,唐翘认真负责,服务周到。
把他小心安置在急诊外的椅子上,主动请缨“我去挂号...”尾音飘在空气中,眨眼已经不见踪影。
十指连心右脚火辣辣的疼,脚面已经肿起老高,出过多次任务,季峰骄傲从未见血,最多是和凶徒纠缠时挨过几拳,没成想他会有今天,居然折在一个死丫头手上。
很快,唐翘跑回来,额头已经密上一层薄汗,见她急切的样子季峰安慰不少,还算有点良心,“挂好了?”
她点头,把挂号条塞到他手上,撅着看了半天他的脚,安慰他“没事的,一会打完麻药就不疼了。”
得不到回应,她又说“一会前面叫号你就进去,我去给你买瓶水,很快回来。”
唐翘心里还是有丁点歉疚的,本来只想整整他,没成想却见了血,所以她想,要无条件接受他的坏脾气,如果换做受伤的人是自己,早就疼的哇哇哭了。
他是病人,让着他。
唐翘回来时,季峰原封不动坐在位子上,她纳闷:“还没到你么?”
季峰烦躁,闭目养神没理她,唐翘从他手里抽出挂号条,急的直跺脚:“啊呀,过去了,你怎么不进去。”
季峰睁眼,他一直听着,怎么会?看一眼挂号条,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季兑是谁?谁叫季兑?”
“你呀...虽然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