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抱怨,式燕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事的,不疼,”式燕抚摩着肚子说,“只是突然被踢了,我吓了一跳而已。”
听到式燕这么说,夏越还是隔着夫郎的肚皮瞪了那孩子一眼,才又低下头继续给夫郎按摩。
“这小子太调皮了,一点都不安生,整天这样闹你。”
式燕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他低头看了看丈夫头顶的发旋,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那孩子还在动,身体内传来的波动虽然不大好受,却让他很开心。
“这么活泼,应该是个郎官。”式燕的话里有明显的期待。长子是个郎官,云家便有了传人,不仅公爹会高兴,他也能早些安心。
夏越扯过旁边的棉布,将式燕的右腿抱进怀里,仔细给他擦干,头也不抬地道:“你呀,我说了好几次了,别太在意这个,不是郎官,不也还能生下一胎吗?就算是个卿倌,也一样能继承家里。你放宽心就是,别太紧张。”
说着,他把式燕另一条腿也擦干净,将人抱上床,拉了被子盖好,低头吻了式燕一下。
“嗯,我知道了。”式燕露出了个笑,点头,回了丈夫一个吻。
夫郎最近越来越主动了,夏越把木盆子端到门外放着,关了门,摸着下巴想道。以前吻一下都难为情的孩子,现在知道要回吻了,甚至有时候,夏越没做什么,他都会来蹭一蹭。对于夫郎黏人撒娇似的举动,夏越表示非常的受用。
式燕现在必须向着左侧侧睡,中间隔了个圆圆的肚子,夏越就搂不了夫郎睡觉了,丈夫是一定要睡在外侧的,他也不能睡到式燕身后去,于是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握着式燕的手睡。
夏越的云起如今只需要每日加暖一次,等待膨胀,除了加暖和定时查看之外,夏越有足够的时间跑到街市去逛。
街市上倒是有新鲜玩意儿。
夏越看上了一个毛茸茸的手炉。不是袖炉,这个手炉比夏越的手还大,放不进袖子里,但是摸着比袖炉暖多了,只是外头裹了一层长长厚厚的毛皮,看不出里头是什么样子的。
摊主看他感兴趣,便麻利地解开给他看。毛皮是系绳的,解开后从里头拿出个圆圆的物品,夏越仔细看了看,发现是跟加暖樽一样的材质。
“这东西做不了太小,就只能做这么大的,但是它够暖,不用放在袖子里都很暖和,走外头时抱着,风吹过来也不会凉的。”
摊主热情地说着,又把放墨炭的口子打开给夏越看:“您看,这么大个手炉子,两颗墨炭就够了,能暖很久。要是嫌不够暖,您再加一颗,它够大,放得下。”
夏越是很满意的,他想着式燕总在宅子里走动,现在大着个肚子穿不了太厚,袖炉是不够暖了,这个手炉倒是正好的。
“少爷这是要买给夫郎的?”摊主试探地问,看到夏越点头,脸上更是笑开了,推销得更为殷勤,“您放心,贵夫人一定喜欢。您看这包着的毛皮,这是我家那口子给出的主意。卿倌不都喜欢这个么,用这个包起来了,这手炉就不会太烫手,摸着也舒服。这可都是好的,白色的那个是兔毛,毛可厚了,另外那个是水貂毛,我这儿还有狐狸毛的,狐狸毛华贵啊,您要是想要,我给您翻出来。”
看摊主转身就要去翻放在身后的包袱,夏越连忙拦住:“不用了,我就要这兔毛的。”
又是兔子,多好,式燕用的东西就该是兔子的,夏越笑眯眯地抱着用绸布包好的手炉,继续逛街。不知道有没有兔子花样的簪子或是配饰,他突然这么一想,顿时勾起了唇角,加快步子往那家首饰铺子走去。
晚上,式燕发现侍从进来布的菜不是云家厨房做的。
他正奇怪,就看到丈夫笑吟吟地踱步进房。
“相公,今日在家吃饭吗?”式燕昨晚和今早都没听夏越提起,原以为他又要待在酒藏了,不想却看到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