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和自己一样,又或许比自己更加的赤果直白,因为他不像秦烈转开了头,而是一直一直的,盯着宁郁。
就好像宁郁的所在,就是他的视线所落的终点。
那目光的重量,连秦烈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得到。
专注。深沉。
像是还在冰封的火焰,等待溶解的那一刻,燃烧发出炙热的样子。
秦烈觉得心慌的厉害,他很少有这种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强烈的让他的咽喉都干了。
毕骆,宁郁。宁郁,毕骆。
该死的,该死的。
这种感觉让秦烈急于想要爆发发泄,他在原地转了一圈,转身狠狠推开门离开了。
后来的秦烈想,也许就是这个时候,他就隐隐的感觉到,在那样存在的毕骆面前,他永远也无法更加近的触碰到宁郁了。
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用一种比他们所有人更加隐忍的感情一点一点的,织成一个大网,不动声色的,不容拒绝的将宁郁包裹起来,完全不可撼动的姿态。
毕骆,是远比他们任何人,都更加渴望着,宁郁的男人。
“他走了。”见宁郁望着门那边,坐着不动的毕骆站起身走过来,站在宁郁的床边。
“嗯,我看到了。”宁郁打了一个哈欠,随意道。104给他的治疗明显有不小的效果,不过不行,之前那些声望值给104的能量已经远远不够了,他需要走的更快一点,走的更高才行。
毕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并不喜欢和宁郁讨论太多关于别的男人的事,哦,女人也不想。
眸中闪过一丝不渝,毕骆弯下腰,阴影瞬间笼罩住宁郁。
见宁郁看着自己暗含警告的样子,本想伸手探少年温度的手掌停在半空,毕骆淡淡道:“你还没有退烧。”
“嗯?”宁郁懒懒的哼了一声,“所以?”
停住的手掌再次动作,抚上少年的发丝,连带着主人上半身倾身压下来的动作,将那隐隐的强势气息暴露无遗。
面无表情的看着毕骆离自己很近的脸,宁郁也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宁郁,明天,你不能去拍摄。”
不是不要,而是不能。
宁郁眯起眼:“凭什么?”
毕骆手指擦过宁郁的发丝间,残留在指尖的是一点细碎的发尾,他只是淡淡的重复道:“你还在发烧。拍摄的工作会让你的病情加重。”
“我说。”宁郁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有点词穷,而且根本不可能和毕骆解释104的存在。
但要这么容易妥协就不是他了,所以他冷着脸:“管你什么事?”
“毕骆,虽然我们是朋友,但还没有到你能干预我做什么的地步。”宁郁这话可以说很是不留情面了。
“还有,现在离我远一点,你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
不过对于宁郁的话,毕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