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佑!降生之日,紫气东来,气运相伴,你倒是给我说说,有什么不合适?!”
说到最后那语气俨然算得上狠戾,周身似是布满寒冰,楼子裳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权枭的名字说事,而一般百姓心中再怎么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战皇权,这无疑是被利益诱惑活着威胁,楼子裳冷冷的看了那知府一眼,知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垂眼不语。
百姓都被楼子裳吓住了,楼子裳一直温和的很,一时间都静默了下来,权枭轻咳一声,勾唇一笑,扫视一圈,带着极大的压迫感,那男子吓得脸都白了,双腿之打颤,权枭不疾不徐道,“本王知道大家什么意思,枭么,不详不孝……大家忌惮也无可厚非。”
“然而有些人似乎忘了,当日父皇为枭取命,取的是‘骁勇’之意”,权枭眉眼一沉,厉喝道,“难道诸位这是挑战天威吗?!”
众人心中一抖,连知府脸都白了些,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听楼子裳笑道,“子裳明白诸位的意思,这样吧……”
“吾乃祭司,自不会拿我大齐百姓玩笑,今日肃王陪吾左右实在是……”他似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子裳想借王爷的气运一用,众所周知,自肃王归来,打北狄,建药堂,为国为民,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
他微微一顿,大家交头接耳,看着权枭的眼神都带着佩服,确实,北狄猖狂,若不是肃王,边境百姓还不知道要苦的什么时候呢,楼子裳轻笑一声继续道,“祈雨自然要气运极强之人伴随左右,肃王归来之后,我大齐是强了还是弱了,想必大家一目了然,而如今,常久无雨,大齐传言是肃王影响所致,更有甚者……有些人见到了‘颙’,与肃王一模一样。”
“子裳今日且问上一问,各位可有谁真正的见到了?”
楼子裳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权枭不甚在意的道,“有谁见到,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绝不追究,说实在是……本王也有些好奇。”
楼子裳和权枭并肩而立,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片刻之后众人不禁摇摇头,有人嗤笑道,“这等邪物,是一般人能见到的吗?”
“哦?”权枭勾唇一笑,颠倒众生,懒洋洋的靠在楼子裳肩头问道,“邪物?大家看本王像邪物吗?”
他墨发微束,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姿此时却懒散的靠在他们的祭司身上,眉眼精致又霸道,只是一笑,江最有名的才子也是比不上的,不少丫头媳妇,甚至俊朗男子脸都微微红了起来,愤愤摇头。
楼子裳扫视一圈,不满的瞪了权枭一眼,权枭登时收起笑容,喉间却发出沉沉的笑声,那笑似暮鼓钟声,低沉有力却又绵绵不绝,让人忍不住回味,有些人脸更红,楼子裳轻笑转身咬牙,若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将这家伙关在青衣殿!
看楼子裳那神色,权枭神色一收,传音哄道,“好子裳,权宜之计,且饶了我这次吧?嗯?”
说是权宜之计不如说他想逗逗楼子裳,但点到为止,他灼热的气息扑在楼子裳耳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嗯?”
楼子裳耳根一红,给了他一肘子,力道甚重,轻咳一声,不疾不徐道,“诸位自己心中想必亦有了答案,也许还有疑虑,但且看看今晚吧,祈雨之事需肃王相助,肃王对大齐而言是福是祸,自有天意,子裳言尽于此,诸位自行判断便是。”
楼子裳说完瞪了权枭一眼,权枭闷声一笑站直了身体,即刻有人上前轻声唱诺,缓缓走出两排青衫少女,手中拿着扫把,楼子裳一步步向前,她们拿起扫把在两侧清扫,而又有两百青衣少女紧紧跟随,手执柳枝,一手拿着青瓷,装着清水,柳枝微点,点点清水随着枝条滑落,而在他们身后则是锣鼓喧天,好不热闹,百姓紧紧跟随,一行人朝祭坛而去。
珉河为重要运河,江南富庶,珉河每到晚间画舫不断,热闹不凡,权枭和楼子裳前几日倒是游了几圈,歌女唱来唱去的没甚意思,按照权枭的意思,就静静的抱着楼子裳什么也不做也比听他们咿咿呀呀的强,两人待了还没一刻钟就回了,今日祈雨,珉河倒是空前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