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不置可否,一直走到了后门边,自己打开门迈步走出去,又转身叮嘱元宁:“仔细插好门,小心门户。”
元宁冲他笑笑,“放心吧,我一向都很谨慎的。倒是你,这么晚了,作为一县之首带头违反宵禁,可不太好。”
苏鹤亭也笑,“你当我巡夜就好了。”说着摆摆手迈步离开了。
元宁把三道门闩都插好,暗锁也锁上,这才打着哈欠勉强洗漱了去睡下。
第二天才吃了早饭,方砚就领着找好的六个短工过来了。
元宁带着他们把院子里的玉米花了半天的时间全部剥完,然后运送到苏鹤亭该给找好的晒谷场上。
然后马不停蹄去把做好的元件取回来,和弟弟妹妹一起吃了饭,打发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自己一头扎进工作室,一下午都没出来,再出来的时候,四台脱粒器已经全部做好了。
她家里留了几个玉米,试验了一下,非常好用。
张婶和刘嫂都觉得十分新奇,看稀罕物似的,围着说个不停,还要亲自上手试一试。
元宁叮嘱道:“这东西好用,但也存在一定的危险,一定记住了,不能把手放进这里……”
张婶刘嫂都点头答应,然后各自试验了一下,都觉得非常好玩。
元宁笑着,让她们把玉米粒收拾起来,等次日太阳出来晒干,攒够了一定的数量拿去推成面粉。
本打算找个人去跟苏鹤亭知会一声,谁知道苏鹤亭赶在孩子们下学之前就过来了。
看到元宁做出来的脱粒器也是十分新奇,在元宁怂恿下也试用了一下,感觉非常奇妙。
但因为这东西有一定的危险性,怕误伤了孩子们,所以苏鹤亭就叫方砚通知了北芒过来找人都搬走了。
元宁这还是时隔多日第一次见到北芒,不免多问了一句:“北芒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见了。”
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常见的是南川。不同于北芒的冷峻寡言,南川温和细致,亲和性非常强。
苏鹤亭瞟了北芒一眼,这家伙傻大黑粗的也没什么好吸引人的,便道:“我安排他去做别的事了。”
元宁“哦”了一声也就不再关注了。
苏鹤亭心里舒服了很多,又告诉她:“我把城里的三口大水井也都修成了压水井,如今城里百姓用水都方便了不少呢。”
“这个我知道,”元宁笑道,“你别忘了,我们家用水也需要去外面打呢!”
苏鹤亭呵呵笑道:“是我糊涂了。不过,真是托你的福,自从县城周围的耕地都做了压水井之后,灌溉便利了许多,百姓们都不知道有多高兴!”
“嗯,”元宁认真说道,“这也是因为他们幸运,摊上了你这样一位好县令,若是换了旁人,哪怕威逼利诱,我也未必会帮忙的。”
苏鹤亭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却谦逊道:“还是你本是好,若没有你在,我便是空有一腔为民之心,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施展。”
元宁噗嗤一声笑了,“得啦,咱们也不用在这里互相吹捧了,总之一句话,你很重要,我也很重要!”
苏鹤亭朗声笑道:“对,你说得很对!”
上学的孩子们回来,苏鹤亭跟着蹭了一顿饭才心满意足离开。
伯钟倒是很喜欢苏鹤亭过来,尽管薛静斋教得也不差,但总是和苏鹤亭有一段距离。而且薛静斋这个人有些沉默寡言,感觉不好沟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