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笙:“……”
他生气了。她着手反省自己哪里说过分了。
两人对望了片刻,金国伦才问:“你觉得他比较好对不对?我幼稚冲动,他不。我星斗市民,他不。他有权有势,我不。所以找他比较好对不对?”
听着他沉哑淡薄的话,童笙无法分析他这结论从何而来,但浓郁的酸味从他那位置飘到她这依旧很强烈,酸得她的心又软又麻。
王子饭店的卡拉ok厅到停车场有一段路没有灯光,昏昏暗暗的才像黑夜。
一辆轿车从金国伦身后驶来,车头灯把他推出一道身影,身影瞬间拉长,快速伸展到童笙脚下,把她整个人笼罩住。
童笙望着背光的金国伦,里穿西装外披外套的他挺拔笔直,倔得跟尊石像似的。这样的他教她恐惧,就像无情无义的人。童笙心生惶然,她不要他对她无情无义。
那车没驶过来,在前面道口拐了弯。灯光消失,金国伦的修长影子倏地被上帝收了回去,留也留不住。
童笙骤起一种要失去他整个人的危机感。
金国伦冷硬地低斥:“自己回家!”说罢,他转身离去,势似不要与她同路。
童笙慌了,心慌不已。她依着直觉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金国伦的手臂,“伦gay!”颤颤道:“别走!”
“谁好找谁!”金国伦不为所动,脚步仍要往前迈。
童笙往下蹲扯住他,低喊:“我说谁好了?!”
“你那邓嘉好啊!”
“诬蔑!我才没说这样的话!”
她咬牙指控,金国伦无法动弹,身上承载着童笙的整份重量。
两人僵在那里半天,童笙才听见他问:“那谁好?”
童笙把脸埋进他臂弯里,“你好。”
“呵,是吗?”
他不当回事的轻挑语气令童笙加重担扯他的手劲。
“金国伦,别太嚣张!”
“谁给我资格嚣张?!”
他俩谁的气势都不输谁。
童笙从他臂弯里转过脸,目光落到他紧攥的拳上。邓嘉的话在昏暗中回响,她忽地起了勇气,验证般把手缓缓往下够,直至覆盖住他的拳头。
金国伦颤了颤。童笙受到鼓舞,手指小心翼翼地抠掰他的。
看似攥得很坚的拳头原来是纸糊的,童笙轻轻一拔,蓓蕾般的拳头就盛放了,生出一朵刚毅的铁花,充满力量美感。
童笙仰脸看金国伦,他侧下巴的条线柔和朦胧。她的手无声无息地钻进他的,两手掌心贴掌心。
正如她所料,金国伦的手掌干燥温厚,教人依恋又依赖。
她蹭了蹭,挑战地扣上五指,施力一握。金国伦受到极大的牵绊,随即也扣上自己的修长五指,收拢一拽,变成十指相依紧扣。
童笙感慨一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