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趴着的童笙:“……”
敢情是谁先挑起结婚这个话题的?!
小小的抵触情绪教童笙酝酿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她故作五官一扭,扶住腹部“哎呀”了一声。可谓毫无演技之说,却能把未见过世面的金sir吓得不轻。
本来背对童笙在白板上画写的金国伦,听见叫声回头一瞥,当即扔下大头笔,两步就跨到童笙身侧,惶恐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只顾得跪蹲在旁扶着她手臂,慌张地望着她。
他的反应出乎意料。见金国伦失措的脸上刷了白灰般毫无血色,童笙跟着心慌起来,连忙俯身搂住他脑袋安抚:“没事没事!吓唬你的!”
“……”
金国伦尚未消化她的话,愣愣地跪蹲着。
后来a1讲室的玻璃门被谁敲了敲,发出几下“笃笃”的声音,才把金国伦的意识拉回来。
“闲的是吧!”他生气了,挣开童笙的怀抱,倏地站起来回到白板前,同时转头望向门外的走廊,不见有人。
已经穿过走廊的钟磊无奈摇头,金sir金sir,这里是培训中心,注意风气啊!
下课后童笙磨破嘴皮才把对她不瞅不睬的金国伦哄回来,他果真很生气!经过这一次,童笙不敢跟金国伦开这样的玩笑了。她直觉怀孕的事对金国伦来说可大不可小。
然而生活跟她本人开了这样的玩笑。
年末廿几,大街小巷已经一片除旧迎新的过年气氛,到处喜气洋洋,整座城市淹没于过年必备的大红色调之中。
包括童笙的内裤。
她竟然,流血了?!
站在马桶前的童笙傻了,连裤子都忘了提。她怔怔地望着内裤上的血渍,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
她越站越僵,双腿却开始发抖。她扶着墙慢慢重新坐回马桶上,捂住腹部呆了半天,直至眼睛发红,鼻尖酸麻,思绪才缓过来。
这是大姨妈吗?!所以她并没有怀上金国伦的孩子?!
她以为自己怀了,金国伦也以为是……她当然想象过自己与金国伦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忐忑又期待,享受着可能怀了孕的过程。谁知,原来她根本从未拥有过?这……或者是她糊涂摆了乌龙,其他人知道了也就一笑而过,可是巨大的失落感充斥着童笙的胸腔,仿佛曾经拥有又刹那失去,跟流了产一样难受,孩子被夺走了一般痛苦!
童笙捂着自己的腹部,里面空荡荡,没有痛感,同样变得空荡荡的心脏则传来阵阵酸楚。
她坐在马桶上,一手捂腹一手捂脸,心里咒骂着自己。一定是她跟金国伦开了那种不该开的玩笑,上帝便把恩赐换成了笑话!
金国伦接到童笙的电话时刚刚下课,听见她在电话里又笑又哭语无伦次,他二话不说立即驾车奔去西田街。
童家俩老正好不在家,金国伦狂按门铃又狂拔童笙电话,一直呆坐在马桶上的童笙才清醒过来,给内裤贴上姨妈巾,提上裤子下楼开门。
“怎么回事?”金国伦捉住她肩膀追问,“你要再吓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眼眶发红的童笙苦笑着告诉自己她来大姨妈了,金国伦好像第一回接触大姨妈这个词,领悟不过来。
俩人站在小天井沉默相对,犹如时间静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