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显摆着答:“howoldareyou?”
“你好吗?”
“hoyou!”他不耐烦了,我说:“唔……我不好,简直糟透了。”
这回轮到他愣了愣,我瞅了他一会,弯下腰低声道:“怎么了?你该不会只知道i’mfine吧?”
他咬了咬牙,气鼓鼓地瞪我。我转身走回讲台上,想了想说:“大家都听见杨一昊同学刚才说的没有?他发音很标准哦,以后你们有不会的,可以多多向他请教。”班里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后面半小时的课就挺顺利的了,可能是因为没接触过外语的关系,孩子们都还挺有求知欲。杨一昊趴桌子上睡觉,我一想反正教的那些东西他应该也懂,就没去管他。
中午在学校的食堂吃大锅饭,我跟陈希站一起排队,她看了看菜,唉声叹气地小声跟我抱怨:“怪不得伙食费才交那么一点,每天都吃这些大白菜和萝卜,就给一块肉。我可不能再减肥了,再减胸都没了!”
她的确瘦得皮包骨的,我也发愁地说:“那要不过两天周末的时候我们去县上……啊!”
我突然大叫了一声,手上的饭盆也摔掉,因为有人猛地来掀我裙子。大家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谢老师在远处大喊了一声:“杨一昊,你找打是不是,那是老师!”
“没事吧?!”陆新阳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问我,我气得说不出话,惊魂未定地看着杨一昊往外跑,被那个他们学校的谢老师追过去盖了两耳光。刘校长赶过来连连跟我道歉:“对不起啊小夏,实在对不起,他就是这么皮,你以后看到他躲远点!”
我还傻着,往那边瞧了瞧,谢老师还在那打他屁股。沉默几秒后,我无奈地说:“哎,算了,别打了……我没什么。”
刘校长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还叫人给我多打了两块肉,作为精神补偿,我抱着有总好过没有的心态接受了……
然而后来,跟他们在一张桌上吃饭的时候,我又听刘校长和谢老师讲了些杨一昊的事情,挺可怜的。又往那边瞄了一眼,看见他在那狼吞虎咽,也就气不起来了。
下午体育活动,教了一套广播体操以后,就开始集体做游戏,一直到下午五点放学,我们都精疲力尽的。
晚上食堂的伙食更简单,只有酱油炒饭,我把饭往嘴里送的时候有些心塞地想,这大概是我过得最凄凉的一个生日了吧……
农村路灯少,显得天黑得很快。吃完饭回到我们住的那个平房里,女生正三三两两地约着一块去洗澡,我就也应了声:“等我啊,我也去。”
陈希就说:“那你快换衣服,我们在外面等你。”
她们就出去了,我刚要换裙子,床上的手机却响起来,我偏头看了眼,居然是叶泽林的电话。
我第一反应是我爷爷出事了,特别紧张地接起来:“喂,叶老师,我爷爷怎么了吗?”
叶泽林在那边顿了顿:“我没听说他有事。”
“哦!”我松口气,愣了两秒,又没什么头绪地说:“那你找我有事啊?”
他沉吟着道:”你们支教的学校,在村子里的什么位置?是不是不能开车进去?”
我莫名地说:“村子里路比较窄,只有摩托车能进来。学校离村口不远,也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