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九月初,年复一年,又要新学年开学了。
这学期我就剩最后两分的专业选修课了,每周就周五有一节课。但大四果然比大三的氛围更紧张了,这种紧张直接体现在,一开学的周一当晚,辅导员就召集大家开了新学年的年级大会,虽然都是老生常谈,但动员的效果还是有的。
开完会后回寝室,我去洗了个澡,回到寝室里,她们该看书的在看书,该弄简历的弄简历。我也只好在书桌前坐下来,看一下刑诉的专业书。然而自从重新踏进校园里,我的思绪简直比假期的时候还乱,总是心不在焉的。一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我也没看进去几页。眼看着宿舍里她们几个都要爬上床睡觉了,我才终于忍不住说:“你们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说。”
她们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过来,闫菲开玩笑道:“干嘛这么郑重?别告诉我们你明天就要出国了啊。”
我摇摇头,又张了张嘴,我本来以为那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经烂熟于心了,但一开口,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磕磕巴巴地,即便省略掉我被抢劫的那段经历,也说了快五分钟才说完。
最后一句话的话音落下后,筱晴和闫菲站我面前,好像都愣住了几秒。闫菲睁大眼睛问说:“你说叶老师他亲了你?是真的,而不是你做了个梦?”
我踟蹰地点了个头,到现在为止,我也总是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做了个梦。可有时晚上闭上眼睛,我都还能清楚地记起来那时候自己快要跳到嗓子口的心跳声。书亭在旁边问了句:“他亲你哪里?脸还是嘴?”
“……不是脸。”我小声应着,又满脸发烫地说:“这是重点吗,亲哪又有什么不一样?”
“没不一样,只是八卦一下。”书亭笑了笑,而筱晴也终于回过神了,大嚷了一句:“那后来呢?!”
我顿了下,低头说:“没后来了……”
“怎么可能?你们后面那两天不是还呆在一起吗?!”
“……没有,我没跟他去舟山,第二天一早天没亮我就自己坐飞机回来了……”
“啊?”闫菲看着我皱眉:“那……总也要说点什么吧,难道他亲完你以后什么都没说吗?”
我沉默一阵:“说是说了,但是……”
筱晴立马迫不及待地打断我:“他说什么了?!”
那仅有的几句话早已经反复在我脑海里过过无数遍了,我无奈地开口道:“他说……唾液有很好的消毒作用,里面还含有什么酶,可以促进伤口愈合……”
如我所料,寝室里突然变得很安静,闫菲和筱晴的反应跟我当时一样,都像刚刚被雷轰过似的。闫菲皱眉说:“什么鬼东西啊?”
“溶菌酶。”书亭在旁边淡淡地接了句,我无语地道:”哦,对,好像就是这个。”
“他为什么会说这个?”筱晴惊愕着:“他做实验做傻了吧?”
“可能是因为……因为在这之前,我问他说我嘴巴里的伤能不能不要涂盐水,有没有别的办法……”
“你帮他想什么借口?亲就是亲了,他该不会是想抵赖吧?!”
“等等,什么叫嘴巴里,你们是哪种程度的亲啊?!”
“靠,这么可恶,都唾液交换了还装傻!裴裴,你当时就不应该放过他的!”
“别吵了。”书亭插嘴问了句:“再后来呢,除了这个,你们就没说别的了?”
我面红